女人緊咬著唇,隨著一陣宮縮發出一聲慘叫。
男人嚇得捂住她的嘴,瞄著那些循聲靠過來的喪尸“老婆別喊,別喊”
“我們回車上,你再忍一忍,我們去到區里找個醫院,診所,你放心,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男人想把女人抱起來,一低眼發現女人褲子上的血跡,嚇得心臟都要停跳,一下子不太敢動她了。
涼瓷沒有做好人的想法,可是偏偏遇到的是個孕婦,一尸兩命。
“你不是專治不孕不育,應該對生產也懂一些吧。”
溫別聲沉默了,他當然不是主治不孕不育,雖然他沒有關于接生的經驗,但是作為一名醫生偶爾專業上的資料看煩了,他也會翻一翻其它相關的來看。
至于生產不能說完全不懂,只能說連紙上談兵的經驗都不足30。
喪尸步步逼近,男人忍著眼淚想要把疼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從地上扶起來,女人也在努力配合,但是身體的情況實在由不得她,能盡量壓制住叫喊她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涼瓷坐不住的擊斃了一只喪尸,轉頭向溫別聲看去,他沒再說什么,這件事還是要溫別聲來做決定,畢竟他才是那個在這方面有能力的人。
溫別聲提了口氣,回身拿起后排的醫療包“下車。”
涼瓷立即打開車門沖了下去,落地的一瞬間腦袋忽悠了一下,天旋地轉的,他緩了下后向孕婦那邊跑了過去。
他們兩個突然出現,已經是驚弓之鳥的男人連忙擋在女人身前。
“我是醫生。”
男人完全傻掉,他根本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會突然出現一個醫生。
溫別聲先看了眼女人被血水染紅的褲子,而后對女人說道“我是一名專業婦產科醫生,有豐富的接生經驗,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如同在水里撈出來的女人轉動著眼珠向他看去,嘴唇已經咬出一片血色,勉強點了下頭。
這時男人回過神,抓住溫別聲手臂說著一些一定要救救我老婆的廢話。
溫別聲沒有功夫聽他說這些“把你外套脫下來。”
男人立即照辦。
溫別聲把外套鋪到女人身下,現在已經不能要求什么條件了。
“我先要脫下你的褲子,請別介意,我只是一名醫生。”
女人疼得已經有些聽不清他再說什么了,她現在只想用盡全部力氣大聲喊出來,但是最后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喊,只能死死咬著嘴唇忍著。
涼瓷看了他們那邊一眼,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把靠近過來的喪尸一一擊斃,不時的吸一下鼻子,忽然聽到女人慘叫了一聲。
又有更多的喪尸被聲音吸引。
在女人想要再次咬緊嘴唇不發出聲音時,溫別聲把一包紗布放到了她嘴里,而后他戴上醫用手套深呼吸口氣開始檢查宮口打開的程度。
冷風呼嘯,幾個人的心全部是提著的。
“我老婆她怎么樣了”
“孩子出來了嗎”
男人焦急的嘀嘀咕咕。
溫別聲那張沒什么表情的厭世臉眉頭緊皺,情況很糟糕,也許是忙于逃命,在這樣的情況下顛沛流離,導致胎位十分不正。
他看向女人,對方為了不發出聲音引來喪尸也無法用盡全力。
最后他只能把視線投到不遠處警戒的涼瓷身上“涼瓷,她需要喊出來,你可以應付么”
涼瓷擦了下額頭冒出的虛汗“沒問題。”
溫別聲拿下女人嘴里咬著的紗布包“疼你就喊出來。”
女人臉上閃過恐懼,一只手緊緊攥著她老公。
溫別聲開始手動調整胎位。
女人慘叫不止。
涼瓷不斷調轉著方向射擊那些走過來的喪尸,心頭沉重,在他眼前的只是這一個孕婦,而在這個突然爆發喪尸的世界上,這樣的孕婦何止萬千,她們可能有的像江心月那樣寶寶才幾個月,有的剛剛懷孕或者懷孕幾個月,以及像這位孕婦一樣在即將生產的時間段。
她們的身體會因為懷孕變得沉重,笨拙,出現各種不舒服甚至是疾病,面臨的危險要比普通人多得多,以及最危險的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