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晚心中驚訝不已。
簡直不敢相信他的小延竟然是男主
金吾衛幾乎半百人將御膳房圍個水泄不通,天子親臨眾人膽戰心驚,葉聽晚也不例外。
面前的男人,一身龍袍加身,身材頎長器宇不凡,葉聽晚仔細回想起來自己和小延的相遇,其實他應該早就發現的,小延的衣服和侍衛的不一樣,又在御花園拿著刀,就算是御前侍衛,也不該如此膽大的。
是他太蠢了。
劉勇得天子眼神會意,拿著劍上前,一腳將地上的掌事太監踹翻在地“大膽,陛下在此,還不趕緊將您你的罪證一一報上。”
孫公公如坐針氈,雙手叩拜,聲音都嚇得變了音“奴才冤枉啊陛下奴才奴才萬萬不敢濫用私刑啊陛下”
劉勇冷哼一聲,“真是愚蠢至極,你此言是污蔑本官冤枉了你不成,天子眼下竟敢對手下的人濫用私刑,罪證人證俱在還敢狡辯”
今日這一出戲,真是讓御膳房的奴才都開了眼界,他們這些下等的太監,平時做的都是最下等的臟活累活,哪里有機會見天子的圣顏。
想不到今日不僅僅見了陛下,還把孫正這個狗奴才發罪了,雖沒人上前指正孫正的罪孽,但也沒人給孫正說一句話,就連被打了板子臥病在床的林海都戰戰兢兢的老實叩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魏景承垂眸看著人群里的葉聽晚。
把他當成了小侍衛,現在又知道了他的身份,怕不是嚇壞了,方才偷偷看了他一眼后便再也沒抬起頭來。
魏景承也不想再嚇唬他,“何人受命用了刑,主動站出來解釋清楚,朕便不多怪罪,若是還有人窩藏著不肯說,今日在場的人便都去北鎮撫司說。”
天子不怒自威“朕耐心有限。”
葉聽晚心中如雷搗鼓,雖不敢抬頭再看他的小延,但眼下他也要給自己保命“陛下,奴才有話要講。”
叩首的人群里,跪在最角落的葉聽晚直起了腰,魏景承放眼過去,心中不禁對他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魏景承“站起來說。”
葉聽晚聞言站起了身,膝蓋跪的太久酸麻不止,差點一個踉蹌摔倒他穩了穩身子,依舊微微垂著眼睛“是奴才不知如何惹了孫公公生氣,孫公公便要手下的人打奴才板子,再投到枯井里。”
“可有人證。”
“有。”葉聽晚掃視了一圈,將地上要打他的小太監一一指了出來“陛下,孫公公在御膳房一手遮天,他下了命令,屬下們都不敢不從,若陛下不已重刑處罰,相必大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魏景承抬了抬嘴角“準。”
葉聽晚倒是比他想的聰明一些,還知道狐假虎威,借他臉面把自己要處理的人全都揪了出來。
被孫正喝令的幾個小太監被葉聽晚指了出來,本不想做出頭鳥,但眼下人人自危,哪里還顧得上孫正后面的太后,個個跪地求饒,將孫正指使他們動手的事兒都一一說了出來。
魏景承順勢推舟“好啊,朕竟不知孫公公這么大的威風,私用仗刑罔顧人命,如今人證具在,你可還要作何辯解。”
魏景承“劉勇”
“臣在。”
御膳房做分外之事給他送藥,背后之人除了那毒婦還能有誰。不過只是一個御膳房的掌事太監,最多殺殺威風,也不枉他走這一遭。
魏景承“把這個不忠不孝的狗奴才給朕押進詔獄,徹查他這些年在宮中的罪證,朕到時要看看,誰給他這么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