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長公主今夜因何落水,又為何上岸的時候衣裙不整,但是向定安與長公主有了肌膚之親的事實擺在眼前。
男未婚,女未嫁。
這么大一出戲做出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太后這是勢必要向定安迎娶長公主。
魏景承雙目猩紅,瞪著地上不爭氣的向定安,衣袖下的青筋凸起,恨不得撬開向定安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福海命人拿了袍子給向小將軍懷里的女子蓋上,太后匍匐在兩人面前苦哭。
向定安的臉色鐵青,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向父懊惱至極
魏景承不得不顧全大局,思忱少頃,沉聲道“向定安,念在你與救下長公主,朕便不計較你輕薄公主的罪過,但是今日你請求朕給你做主的婚事,朕如今萬不能答應你。”
“正好向老將軍也在,朕今日便做主,把長公主許配給你向家,至于與向定你私定終身的男子,雖與你有救命之恩,但長姐在上,他便只能為妾。你可有異議。”
“男妾”
天子一言結束,眾人紛紛議論。
“這小將軍竟然已經有了外室,還是個男人”
“難不成那男人要同長公主一起進向府”
地上的女人,一聽魏景承要讓一個男妾和長公主一起嫁給向定安,瞬間雙目狠戾,一改方才悲痛的模樣“怎么能讓一個男妾如哀家的長公主嫁進向家向定安今日輕薄了公主,自然是要對公主負責,他的什么救命之恩,哪里有哀家的長公主重要魏景承你”
向父的臉色難看至極,但也知道陛下這是為了保全向家,先一步禁衛軍站了出來“太后娘娘慎言,陛下乃我大燁天子,豈有直呼名諱的道理”
老將軍說罷,身后的禁衛軍一步上前。
地上的女子便不再多言。
向老將軍說罷,向天子雙膝下跪叩首“臣,向平謝陛下隆恩。”
向定安怎么能料到,自己只是下水救了人,長公主就自己褪下了衣袍,他還未遵守諾言
跪在地上的青年雙眼含著熱淚,帶著懇求的眼神望向魏景承“陛下,陛下臣不能”
魏景承“向定安”
魏景承握緊了拳,上前走到青年跟前,緩緩蹲下身子,大掌拍在青年的肩頭,小聲道“淵州的案子朕都答應你徹查。”
說罷,天子起身,喚福海“傳朕旨意,向定安救公主有功,賞京中府邸,黃金五百兩,擇吉日與長公主同先淵州知府獨子崔應雪完婚。”
福海“奴才遵旨。”
向定安含淚認命“臣,向定安謝陛下隆恩。”
魏景承眉心依舊緊緊蹙著,心情大壞,甚至懶得再去處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遣散了眾臣,當即下了龍船,連夜回京。
一波未破,再生一波。
回到京都后,魏景承的心情壞了五六日,葉聽晚整日陪在男人身邊,端茶送水,偶然趁著男人心情好了,講幾個笑話。
努力了還幾天,魏景承才好了那么一點。
原著有一段劇情是關于向家的,也和太后那邊有牽連,看來魏景承去打雪正是想阻止未來那件事情發生,但劇情就是劇情。
長公主一旦和向家接親,太后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向家安插眼線。
向定安和長公主的婚事安排在這月的月底,這期間向定安來了福寧殿好幾次要見魏景承,但男人都以各種理由不見。
午時剛過,葉聽晚帶著秀姑煮好的八寶粥往福寧殿里送,路上恰好就碰見了要見天子的向定安。
向定安自然知道天子為了他的事情費了多大的心思,他蹙了蹙眉,把自己手寫的信塞給了葉聽晚“小葉公公,麻煩你把這封信給陛下,我就不見陛下了,省的再惹的陛下生氣。”
葉聽晚“好。”
收了青年的信,葉聽晚端著粥進了福寧殿。
午后,魏景承喜歡睡一會兒,往日都是在內殿的美人塌上休息,但從郴州回來后,他便不在內殿休息了,而是上了二樓的寢殿。
二樓福海特意交代過葉聽晚,絕對不能上去,所以他進了門便把粥放在了小暖爐子里溫著,自己在樓下候著等男人起床。
約莫半個時辰,魏景承捏著眉心從樓上下來。葉聽晚聞內殿有了動靜,便把小爐子里的粥取了出來,又把準備好的紅糖掰下來一塊放在粥里。
弄好之后,他才透過珠簾,問內殿的男人“陛下,您餓了么秀姑嬤嬤準備了八寶粥,奴才給你端進去”
少頃,殿內傳來男人低沉的聲線“不必問朕,直接進來就是。”
葉聽晚“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