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似乎是害羞了,臉頰紅撲撲的,乖順的模樣讓魏景承回憶起兩人初見那夜,葉聽晚也是這般紅著臉頰,抓住他的衣擺,求他不要走。
天子鮮少,心情有些激動。
他感受著手掌中那節細腕在微微顫抖。
魏景承似乎感覺到了葉聽晚對他的心意,亟不可待問道“說啊。”
葉聽晚后腰已經抵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退無可退。
葉聽晚抓住男人的衣袖,抬眸看著那雙鷹眸“奴才知道此行兇險,所以奴才愿意陪著陛下。”
那句話怎么說的
對了,葉聽晚腦瓜一亮,道“生同歸死同穴奴才的心意,天地可鑒。”
天子滑了滑喉,“真的”
他這么信誓旦旦的保證忠誠了
還不信嗎
葉聽晚點點頭,抿著唇道“嗯。”
少頃,天子的呼吸都重了些。
魏景承松開了葉聽晚的手腕,正色道“朕暫且信你。”
葉聽晚“哦哦。”
說罷,天子起身,看著身前的小太監,“今天的事,不準對外說出去。”
“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許。”
生同歸死同穴。
這小太監簡直膽大包天。
天子蹙了蹙眉,似乎更煩了。
但是心情卻不想剛才處理政務的煩躁,煩惱中帶著一點點快意的感覺,離開御花園也沒再去御書房,帶著葉聽晚回了福寧殿。
傍晚。
福海給天子送去陣痛散。
用完藥后,魏景承上了自己的寢殿。
今晚輪到葉聽晚守夜,卻不想天子上樓的時候,喚了他一聲“今夜到朕的寢殿候著。”
葉聽晚拾掇天子的浴池,冷不丁聽他冒出來一句,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福海端著天子用完的藥膳,也愣了一愣。
魏景承從未讓同人一起上過二層,就連平時打掃的秀姑,都是趁著天子不在的時候整理。
魏景承輕咳了聲“朕睡不好,你上來給朕再捏捏。”
葉聽晚沒多想“哦哦,那奴才先給您把安神香備好。”
天子不再理會“嗯”了一聲便從內殿上了福寧殿的二層寢殿。
隨即,福海退出了殿內。
葉聽晚備好安神香,上樓前被福海喊住“小葉子,過來。”
葉聽晚走過去,見福海從袖子里拿出一白瓷小瓶,像是有心事一般,塞到他手里“陛下這幾日病情重了些,你晚上多用點心,好生伺候著。”
葉聽晚點了點頭,將藥收下,“多謝公公提點,那奴才就先上去了。”
“去吧。”福海嘴角多了些笑意,離開福寧殿,將門關上,對著外頭守夜的小太監吩咐道“今夜都打起精神,守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