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就是說話說半句的!
第二天他大清早就起了,挨到九點多,興沖沖跑去臻品齋,結果撲了個空。
“老板?他去學校了……什么學校?我不知道啊,聽說是接人。”
學校,接人……
童皓只微一思忖,心都涼了半截。
能跟他們玩兒到一起,又還在讀書、需要沈風眠親自接的,除了清悅,還有誰?
那一瞬間,童皓簡直化身為檸檬精。
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
再殷勤有什么用,清悅根本不吃這一套。
清悅這盞燈,撲死了多少飛蛾,沈風眠這只晚來的蛾,到底是不懂這路數。
可憐吶!
等他回來,他這過來人還是好好與他說道說道吧。
童皓打定主意,哪都沒去,在店里轉了一圈,盯著一個小盒子里面的玉馬挪不動腳步了。
這玉馬……
哎呀,好東西啊……
童皓看玉馬的當口,沈風眠已經進了學校。
聽說秦清悅那邊還沒完事,他索性按照她發的定位尋過去了。
“在做實驗?”沈風眠有些想笑:“你不是學醫嗎?”
“是啊。”秦清悅清冷淡然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帶著一絲慵懶:“先不聊了,你直接到三樓來吧,盡頭的實驗室,就這一間。”
“好。”
沈風眠爬上樓梯,到的時候,秦清悅正在做實驗。
她穿著一件白大褂,戴著口罩,神情專注,眼神甚至稱得上溫柔。
可是,她指下是一只被固定住的小白兔。
她推入麻醉,拿著刀將小兔子剖開,然后清創,縫合。
每個步驟都非常干凈利落,持刀的手沒有一絲顫抖,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沈風眠眼角微微抽搐,脖子后頭涼絲絲的,但心跳卻反而更加平穩。
對嘛,這才是真正的秦清悅嘛……
在秦家別墅里頭,溫柔又婉約的秦清悅,簡直像是被鬼附了身。
“干什么呢?”已經換了身衣服,清理干凈的秦清悅皺著眉頭看著他。
“沒事。”沈風眠回過神來,抬頭看了實驗室一眼:“忙完了?可以走了?”
“嗯。”秦清悅很自然地將手里的包包遞給他。
倆人早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沈風眠也很隨意地拎著,嗤了一聲:“這么點……”
見秦清悅斜睨過來,他立馬轉了口風:“這么重!果然很重!”
秦清悅側過臉,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樓上暗挫挫探出幾個腦袋,互相推擠著。
“……她笑了!啊啊啊!她居然笑了!”
“那帥哥給她拎包呢!我的天,比我美就算了,居然男朋友還比我的帥!蒼天不公!”
“唉,為什么這么帥的小哥哥也是顏狗,簡直心碎。”
“所以……秦師姐有男朋友了?”
眾人面面相覷,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挖出了一個大新聞:“……臥槽。”
于是,那個高嶺之花秦師姐,突然有了男朋友的消息,在校內校外不脛而走。
守在臻品齋的童皓突然得知了這個噩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清悅這種仙女哪里是凡人匹配得上的!你們別瞎想了!”
他猶自狡辯,結果損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但來找她,還陪著她做實驗,還給她拎包,把她給逗笑了呢!”
“……陪,陪著她做實驗?”童皓想起某次的噩夢經歷,兩腿微微顫抖:“真,真勇士,這應該是真愛……呸!不可能的!”
他話沒落音,小八歡快的聲音響起:“老板,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