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眠簡直服氣了,這都什么人啊?
這!玉!是!他!的!
還想著這筆交易完成了,好歹今年的房租是出來了,結果呢?
他都心碎成渣了,偏偏那倆人還在爭執不休。
“我告訴你,這種破玉,我多的是!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蘭雙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我只是想彌補……”
“呸!彌補什么?我需要你彌補嗎?我如今有老公有兒子,我一出去,人家都叫我太太,日子過得不知道多瀟灑自在,我需要你彌補什么?”
“……”
最后,梁蘭雙摔門而去,用勁極大,門框震得灰塵簌簌直落。
漫長的寂靜中,姜遠山頹然跌坐在椅子上。
他眼神空洞,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沈風眠沒搭理他,埋頭把地上這些殘渣都撿了起來。
白瓷骨碟里,一小堆晶瑩剔透的玉碎片閃閃發亮。
沈風眠越看,越覺得難受。
這些敗家子啊,心疼!
他拿著鑷子翻了翻,心下琢磨著:這塊大的打磨一下,還勉強能做個墜子,其他碎的……
這時,姜遠山終于緩了過來,面如菜色:“沈老板……見笑了。”
沈風眠掃他一眼,嘆了口氣。
看到他面前的碎玉,姜遠山心也是一抽抽。
但他到底還是按捺住了,艱難地道:“這個……沈老板,其實蘭雙以前不這樣的……那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果你愿意聽……”
沈風眠冷冰冰地:“我不愿意。”
本來談興已起,追憶了老半天過往,準備好好傾訴一番的姜遠山被他直接打斷了思路:“嘎?”
“那些過往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沈風眠把碟子往他面前一推,神色淡然:“但是玉碎了,這個損失得你來承擔。”
姜遠山面色微變:“但是交易并沒完成啊……蘭雙她……”
“等一下。”沈風眠指節在桌面輕輕一叩,目光平靜地看著他:“當時我們說好的,我幫你找人,見她一面就行,現在人呢,你見到了,交易就已經完成。”
“可是……”
“難道姜先生的意思是,我還得負責讓你們破鏡重圓?”
姜遠山猛地站了起來,面色大變:“你什么意思!?”
“難道不是嗎?”沈風眠面不改色:“又是信物又是折騰的,難道你們不是舊情人?”
有好幾秒,姜遠山都是懵的。
但他最終還是緩和了神色,慢慢地坐了下來:“……你弄錯了,蘭雙……我是說梁小姐,她和我不是那種關系。”
他閉了閉眼,沉聲道:“她是我弟媳,蛋蛋……是我侄子。”
沈風眠挑了挑眉,嗯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抱歉。”
“沒事,不怪你,是我沒說清楚。”姜遠山嘆了口氣:“你說的也是,剛才是我想岔了……玉已經碎了……我身上這也沒帶旁的,只有這個……”
他似乎很糾結,猶豫了很久,才從貼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個拿布包著的小東西。
巴掌大的玩意兒,卻里里外外裹了好幾層。
沈風眠看得很無語:也虧得他不熱,他就不怕不小心撞到砸到,直接給人表演胸口碎大石了嗎?
不過等最后的布一解開,他心里各種吐槽都消失了。
這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