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的消毒水氣味十分刺鼻。
阿爾文不太喜歡。
尤其發現這里住了不少毒癮患者后,他越發覺得自己沒必要和那群人一樣待在這里。
可現實是,就算槍傷不嚴重,很幸運地沒有傷到骨頭,也還是需要住院,避免感染。
簡直浪費時間。
“你恢復得不錯,不出什么問題的話,一周后就能出院了。”
過來換吊瓶的護士,很熟練地給了個安撫性的回答。
在哥譚市的醫院,總能見到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傷病案例。要不是阿爾文年紀太小,這種程度的只能算輕傷,醫生最多開上幾片止痛藥,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我回去一樣能恢復得很好。”
阿爾文這兩天被迫調整了生物鐘,導致現在渾身不舒服。
“那群社工可不會相信這一點,哪怕你現在立刻活蹦亂跳地跑出去,他們都會覺得這是槍傷后遺癥。”
護士半開玩笑地說著。
阿爾文“”
他沒聽出這是個玩笑。
在案子解決后,蝙蝠俠沒再讓警察把他送到社工那里,但沒兩天,社工就找了過來,還想給他安排一個收養家庭。
本來房東女士是能夠應付過去的,可他們上門拜訪的時候,看到他的臥室里連窗戶都沒有,就認為他遭受了不合理的對待,不能再接受房東女士的“收留”。
得盡早讓蝙蝠怪物讓蝙蝠俠點頭。
護士換好吊瓶,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爾文,很貼心地給了個建議“別擔心,男孩。如果你只是想出去走走,還是沒問題的最近都是陰天。”
出去走走
“我會的。”
阿爾文認為這個想法不錯。
現在傷口的疼痛已經不會影響走路,跑起來的時候,稍微注意一點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于是,護士離開后,他拖著輸液架走出病房。
“出去走走”前,他需要準備充分一些。
比如,了解一下晚上的查房時間,和最近的值班人員。
可還沒離開這層樓,阿爾文就被一雙手拖進樓梯間。
“阿爾文你小子居然現在才來”
阿爾文還沒站穩,就聽見對方一上來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說話咬字還時輕時重,精神像是有些恍惚。
可他沒認出來這家伙是誰。
阿爾文看了眼對方那顆圓潤的光頭,有些疑惑。他一向不喜歡記沒必要的人事物,但這么明顯的特征,不應該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能感覺到,這個家伙似乎是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那種露骨的希冀與渴求,和那些教徒沒什么兩樣,無聊又惡心。
果然,光頭接下來的反應和阿爾文預料的一樣。
他緊緊握住阿爾文的手臂,臉上滿是迫不及待。
“快快快你那還有沒有貨快點拿出來”
“貨”
阿爾文想起自己的上一份工作,確實包含這樣的內容。
“我早不干了。”
他給出答案后就想走,結果剛抬腳,又被對方立即用力按住肩膀。
“不可能該死的就你也能從老大那邊辭職”
光頭歇斯底里地大吼起來,表情也一下子變得猙獰。
阿爾文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閉嘴怎么,這里的止痛藥不夠你吃的嗎”
作為毒品的合法平替,止痛藥基本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態,不然醫院也不會有這么多吸毒者。
阿爾文不想跟這個人浪費時間,正想隨便報個名字讓光頭去煩別人,但想到自己前任老板最近似乎沒有什么動靜,就多問了一句“企鵝現在被關進了黑門監獄,康森先生的那批重型子彈找到其他買家了嗎”
“這他媽不是廢話,見鬼的,你趕緊把東西給我”
光頭罵罵咧咧地想自己動手找貨。
突然,走廊里由遠到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