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效坐在沙發上,瞇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他生得極為好看,天花板上裝飾精美的吊燈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落到他的身上,讓他的肌膚白得幾近透明。
而鮮唇若梅,落在這如雪般的肌膚上更是醒目。
此刻他抿著唇,有些搞不清楚他爸剛剛和他說了些什么,在嗤笑一聲后說“你要不組織好語言,再和我說一遍”
宋效的聲音偏冷,語調也是平緩,他實在是只想將這個讓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消息當成他那四十幾歲的爹腦門子一抽才說出的一個冷笑話。
宋爹坐在宋效的對面,戴著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鏡,虧他平時還會上些面向金融方面的雜志,表面上一本正經的,說出的話居然這么玄幻。
宋爹一扶眼鏡,重復了一遍剛剛他說出口的話“秦旭,做你管家,看顧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
“雖然那孩子和你也是三年沒見了,但到底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你平時又野,如今這馬上就要到公司實習的年紀了,有個我能夠放心的人看著你不好嗎”
宋效精巧的眉頭皺起來了,“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玩管家那套而且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需要有人看著我。”
宋爹對于宋效的反對意見沒有多少反應,“這可由不得你做主。”
宋效嘖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到底心里還是窩火,起身就往家門外走去。
酒吧。
燈光曖昧,dj打碟聲震耳欲聾,無數男男女女搖頭晃腦,跟隨著音樂擺動著身子。
宋效半躺在卡座上,周圍一圈子都是他叫出來陪他玩的狐朋狗友。
宋效這人是圈子里著名的美人,手里頭還松,大把的人上趕著。只是就算是圈子里的最為頂級的天菜,撩宋效都以失敗而終。
背地里宋效這鐵石心腸的名聲是建立起來了。
也別管他長得多漂亮貌美,吃不到就只能讓人嘆惋。只是到底是個大財主,顏值又是頂級,總有人心思不死。
方素就是其中之一。
這人心臟身臟,看著大財主這猛灌自己酒水的奔頭,想著是偷偷的給他下點藥。到時候就算是不能夠成為大財主的對象,讓大財主拿點錢打發他也好,到底是又能爽又有錢拿,怎么說都虧不了的買賣。
朦朧的燈光落到宋效的身上,他纖細白皙、根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一杯子酒。
酒杯里頭含著大量的冰塊,讓酒杯蒙上一層好似汗蒙蒙的水霧,冰涼冰涼的。
宋效回想著他那位竹馬,三年不見的竹馬。
曾經忽然之間消失,現在又忽然之間蹦出來的竹馬。
一蹦出來就說是要來成為他管家的竹馬。
什么解釋都沒有。
實在是心里頭惱火。
一口將杯中酒飲盡了,周圍人連聲的說“好好好”,連同這酒吧嘈雜的音樂蹦迪聲一起,讓宋效心里頭更加煩躁。
他本來是來排解心里頭的惱火的,這周圍一圈子牛頭馬面的,看著宋效是越來越氣了。
甩手將喝空的只剩下冰塊的酒杯丟在雜七雜八堆疊著酒的桌面上,碎冰塊叮鈴哐啷的發出的響聲淹沒在震耳欲聾的打碟聲里頭。
連同方素給宋效滿上酒以及偷偷加藥的小動作一起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打碟聲里頭。
宋效躺在卡座上,回想著竹馬。
雖說已經是三年沒見了,但是當宋效開始從記憶中翻找他的時候,發現有關于他的畫像還是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