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云忙著要打電話叫醫生,被攔住后氣得不愿再管他“弟弟們都在等著你吃飯呢。”
喻蕭衡換了衣服,餐桌前,過舟垂著頭一言不發地喝著豆漿,喻笙秋關心問“哥哥,你身體好了嗎”
“已經好多了。”喻蕭衡坐在過舟對面的位置上。
少年察覺到動靜,掃了他一眼。
“那哥哥今天陪我好嗎”喻笙秋拉著他的胳膊,細白的脖子上掛著那根藍色的項鏈,微蹙著的眉頭看上去很惹人憐惜。
這樣的舉手之勞,在面對美人時,喻蕭衡從不拒絕。
伸手揉了揉喻笙秋的腦袋,喻笙秋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精致的,像是一個脆弱的娃娃,不難想象原身為什么會對他升起惡心的心思“當然可以。”
喻笙秋垂著睫毛,粉嫩的唇瓣彎起“哥哥,你真好。”
喻家習慣中式早餐,也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熱氣騰騰額濃粥暖了胃,喻蕭衡一邊擦拭著唇畔,一邊說“我準備過完年就復學。”
因為任務的原因,喻蕭衡一直處于休學狀態,如今兩個長期劇本在身上,一時半會是不需要再往外地跑的,他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喻父放下勺子,眉頭緊鎖“作為父母我們該尊重你的決定,但蕭衡,這兩年你的所作所為我跟你媽媽都看在眼里,好好的學不上,公司你也沒興趣,我聽你李叔叔說,你在岷西給人當生活助理,現在那人滿世界找你,你李叔叔一直在幫你瞞著,蕭衡,不是爸爸說你,但你該認真一點了。”
“好了阿蕭都說要復學就別說這些了。”張錦云拍拍丈夫的手,她是個很感性的人,過去兩年因為喻蕭衡的原因沒少掉眼淚。
她看著依賴哥哥的喻笙秋,又看向一直低著頭吃飯的過舟,三個孩子,喻蕭衡已經從家里脫離開,喻笙秋身體不好,就只有過舟能繼承家業了。
“今天天氣不錯,阿蕭就好好休息順便陪陪弟弟們。”張錦云說話時眼睛看得卻是過舟。
喻蕭衡沒理由拒絕“好。”
可惜,很顯然過舟并不領她的好意“我還有事。”
喻蕭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指腹在杯檐上緩緩打著圈,如果按照小說來猜測的話,過舟的人設應當是有在打工“那可真是可惜。”
過舟站起身,那雙被長睫遮擋的眼眸似有若無地掃過喻蕭衡的臉龐。
喻蕭衡燒退了,臉上大片的紅暈消失得無影無蹤,與昨夜唯一相似地便是唇邊的笑。
不知怎么的,過舟心里有些煩躁。
喻笙秋的生活是安靜的,畫畫喂魚曬太陽,他不適合一切需要出力氣的活動,冬日里,一個人待在家里像是某種難耐的懲罰。
畫板被搬到后花園,被雪花覆蓋的植物露出本來樣貌,一點雪水點上清冷意味。
今天風不大,喻蕭衡坐在長椅上,手邊拿著本書,他在給喻笙秋當模特。
“哥哥,可以再側一點身嗎”
“對,這樣就可以。”
喻笙秋的視線在哥哥身上緩緩移動,在過去兩年里的視頻電話中他記住了喻蕭衡的每一處五官,也記住了喻蕭衡每次情緒波動時那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