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啊。”他蹲在旁邊感嘆。
“有四公斤重了吧。”晉隨也拋下了自己的魚竿。
秦潯道“42公斤。”
喻蕭衡一愣,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確認得這樣準的,還帶個小數點。
一陣風刮過,臉頰上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發痛,重新回憶起自己回帳篷的目的,誰知,剛站起身,鞋尖就是一滑。
身體失重地向后傾倒。
晉隨連忙伸手要扶,可到底慢了一步,一雙離得更近的手穩穩地扶住喻蕭衡。
伸在半空的手最后只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一雙眼睛從喻蕭衡凍得泛粉的臉上轉移至秦潯的臉上,依舊是他熟悉的表情,他的這位朋友時常讓人懷疑是不是面癱,方才的英雄救美仿佛是錯覺。
喻蕭衡拍打著衣角上沾染的雪“謝謝秦先生。”
“不用客氣。”秦潯已經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等人回到帳篷,晉隨看著朋友處理魚的手,不經意發問“阿潯,我還記得上學時有一次,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同學在你眼前倒下,你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會驚到我的魚。”秦潯看他,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有些不自在,他褪下手套,像是感覺不到溫度一樣握上那條咬著勾的魚。
活力十足的魚在他手上毫無反抗的機會,只能任憑處置。
那條魚最后成了喻蕭衡的腹中餐,緊實的魚肉被處理的很好,沒有一絲魚腥味,冷天里吃上一口暖的會很舒服。
餐桌上,晉隨開了瓶酒,可惜無人陪他“我聽說你跟林將行是大學同學”
“不是同學,只是當時關系好些。”喻蕭衡笑笑,這件事不是秘密,很容易就查到,甚至如果有心,還能查到他只上了一年就休學去了其他城市,若是再費些力,或許還能查到他干過的那些奇怪兼職。
果然晉隨聊到那方面,他大大方方毫不隱藏自己探察喻蕭衡經歷的事情“寶貝,我查你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顧長汀,你的前任老板現在在發瘋找你呢。”
喻蕭衡輕笑,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從別人嘴里聽到顧長汀的消息了,說來有意思,做這位顧總的助理時,顧長汀拽的要命,脾氣也壞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把喻蕭衡辭退,可現在辭了職,卻又找自己“不用理他。”
晉隨看著他在暖氣下泛紅的臉,心里直發癢,他有些后悔把秦潯叫來了,手上焦躁地撥著打火機,說“說起來阿潯也是那個學校的,你們還是校友呢。”
喻蕭衡也跟著看他,秦潯話很少,比他們單獨在一起時還要少,即便話里提到他,他也不過輕輕一抬眼,便再沒有其他表情。
直到,晉隨去了洗手間。
“第三個。”秦潯說。
喻蕭衡揚眉“什么”
“這是你喜歡的第三個人。”秦潯將胸前的扣子解開,露出被悶住的喉結,以及側頸上的小痣。
喻蕭衡在目光在那里停留片刻,好笑道“秦先生,你話中的結論是從哪里得出來的”
秦潯說“他喊你寶貝,你沒有拒絕。”
喻蕭衡興味地探著身子,這個動作讓兩人之間距離拉進“這只是一個稱呼,如果秦先生喜歡,我也可以這么叫你。”
秦潯沒說話,那雙平和的眼睛落在喻蕭衡唇上,一直沒有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