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舟摸了下牙,多情又放浪的男人讓他血液上涌,他輕輕叼住那截指尖。
喻蕭衡感受著那里傳來的細微疼痛,又一次問“幫我戴嗎”
過舟狠狠咬了一下,沒見血,與咬自己時力度截然不同,他沉默著拿走那條項鏈,走到喻蕭衡身后。
喻蕭衡的發絲有些長了,用手微微拂開,才露出那片柔軟的肌膚,銀色的金屬因為太長時間拿在手里,已經沾染上喻蕭衡的溫度。
過舟抿起唇,他動作生澀,不論是在夢中還是幻想里,這副畫面都沒出現過,他近乎小心地為喻蕭衡戴上,然后看著雪白纖細的后頸入了神。
他大概真被喻蕭衡的皮相給勾引到了,竟然真的想要咬上去。
“好了嗎”喻蕭衡輕聲問。
過舟回神,沉悶道“好了。”
喻蕭衡抬起頭,上揚的下巴帶著高不可攀的輕視,像是不理解過舟為什么還站在這里一樣,說“你可以走了。”
過舟暗暗咬牙。
正要關上門離開的那一刻喻蕭衡突然又開了口問“手上的傷誰咬的”
過舟回眸看他。
喻蕭衡一只手撐著下巴,那條項鏈又如水波晃了一下“見過咬人的小狗,還沒見過咬自己的小狗,過舟,你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過舟仿佛沒聽出他語氣里的輕嘲,只如痙攣般顫抖著那根被咬傷的手指。
喻蕭衡默默嘆了口氣,說:“去上藥。”
突然,過舟死死盯住他。
喻蕭衡被他雙黑漆漆的眼睛看得頭皮一麻,重申說“看我干什么,自己去上藥。”
等人離開后,他輕輕吐出一口氣,過舟這小子病得不輕,他有些好奇劇情里自己那個嬌氣的弟弟真的能滿足這條快要發瘋的狗嗎。
喻蕭衡摸著頸上帶著的金屬,微微用力將它扯下,扔進凌亂的盒子里,連同那件全新的衣服一齊丟進了垃圾桶。
宿主不喜歡嗎
喻蕭衡笑“喜歡啊。”
那為什么要扔掉呢
“沒有那么多為什么,想扔就扔了。”喻蕭衡說。
他不喜歡這些主角們,他承認,這是因為系統而帶來的恨屋及烏,可他不想管那么多。
次日清晨,窗簾緊緊合著的臥室內,過舟一臉陰沉地看著自己的下身,潮濕的褲子黏在身上,讓人不適。
手上的咬傷沒有轉好的跡象,他沒上藥,任由那塊痕跡的顏色越發濃重。
冰得刺骨的水浸濕整個手掌,他揉搓著褲子,泡沫鋪了滿盆,手上力氣越來越重,快要把那條本就單薄的褲子撕扯爛。
發育良好的少年欲望卻不重,這樣的經歷少得可憐,心里來回把喻蕭衡想了遍,想要去恨又無從恨起,只能把火氣一股腦的全部燒在自己身上。
晾曬好后也許是躲避心理,直到午餐后他都沒與喻蕭衡對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