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來的走向,誰都沒有料到,完全不受個人控制。
許銘不是一個人來的,后面還有沈泊嶠和何知言,三個人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和店里的人完全不一樣。
就連走進來的姿態也不一樣,全都步履帶風,氣勢很足。
尤其是許銘,身高冷峭,肩背挺拔,往吧臺前一站,頭頂的燈光都暗了幾分,全被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
三人先后走到吧臺,什么都沒明說,就將云采奕和云秋護上了。
老板一改態度,滿面堆笑,殷勤地問他們有幾人,眼瞅著有張桌子的客人就快要走,請他們稍等片刻。
“可以先點菜,馬上就有座,請稍等一等就好。”
而對地上跌坐的人,老板再沒有分一個眼神,好像對方已經消失。
肥頭豬耳一張臉黑的和鍋底一樣,可他被許銘打了又不敢還手,對老板有怨言也沒法說。
正巧旁邊食客嫌他礙事,說了他一句,肥頭豬耳爬起來,掄起椅子就往餐桌上砸,又推倒那位食客,揪住人就要打,還叫囂著他的同伙一起把店砸了。
就,突然像瘋狗一樣。
而他的同伙也正好和鄰近的食客發生一點沖突,首尾呼應,這群人立即動手,打砸起來。
還在吃飯的食客們,有被湯水濺到的,也有看不過去和他們大聲爭吵的,還有人趁亂往外溜,企圖不買單吃霸王餐。
店老板一見大事不妙,喊了廚師和服務員跑上去制止,卻被肥頭豬耳的人圍攻,扭打成一團。
一切發生的很快,前后不到一分鐘,店里已經一片混亂。
何知言想上去勸架,但根本插不上手,而且語言不通,打架打紅了眼的人六親不認,誰上去都打。
何知言只好退回來,和許銘他們眼睜睜看著場面失控。
“嘖嘖,民風彪悍,果然名不虛傳啊。”沈泊嶠后背靠在吧臺上,臉上掛著看戲的笑。
他們幾個人往后走了走,占據了吧臺和廚房的位置,又拉了幾張椅子擋在前面,暫時形成一個隔離帶。
許銘示意何知言打電話報警,轉頭看向云采奕,淡聲問“你倆這么晚,怎么來這么偏的地方吃飯”
“那怎么了別以為你替我擋了一個酒瓶子,我就要感謝你。”云采奕目光清凌凌的,眉心一股犟勁。
說不清楚為什么,她就聽不得自己被他說,就想和他嗆。
許銘眸光透著陰沉,冷冷看她一秒,挪開視線。
云秋站在旁邊,見他們兩人見面時還好,怎么才說兩句話氣氛就不對付了
她主動把責任攬下來,對許銘解釋說“怪我怪我,是我想吃小龍蝦,才叫采奕來陪我的,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許銘這才有了一絲笑意,準確叫出云秋的名字,說“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云秋被他一笑,頭腦有點發昏。
都說漂亮的女人一笑百媚生,可英俊的男人一笑更是顛倒眾生。
云秋顯得有些激動,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看到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朝許銘亮了一下,報喜的口吻說“我結婚了。”
云采奕“”
暗暗落汗,不至于吧。
許銘點了下頭,唇角輕勾“我知道,那年看到你結婚的視頻,恭喜你。”
“對哦,你還定制了一對木偶娃娃送給我們。”云秋想起來了,那年她結婚,云采奕和許銘還沒分手,兩人好著呢。
云秋說“那對娃娃我可喜歡了,一直裝在盒子里,沒舍得拆出來,怕落灰,可現在全被我女兒玩壞了。”
“你知道我女兒嗎我女兒今年5歲了,小名叫開心果,很調皮。”
云秋越說越嗨,摸出手機,屏保就是開心果的照片,指給許銘看。
許銘稱贊了一聲“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