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悅蘭卻還站在原地莫名其妙望向傅其樂,“唉他怎么了我說什么了我又說錯話了我沒說錯話啊”
“大娘子,你啊你。”傅其樂回看喻悅蘭松開她的手臂,是連連無奈搖頭,“老奴就說這相看的活,交給三姑奶奶,再不然交給二奶奶去辦。您就是不聽,非要親自來。”
“說多錯多,越多越錯。這太史箏可是他家的獨女,您待會兒可只去認錯,萬不可再隨心所欲的說話。這媳婦呢待將來娶進門,咱們再好好調教。現在您只管放低姿態,幫我們二郎把這門親事穩住。”
“您可記住了,二十。二郎,二十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教訓我說什么話,辦什么事。我能沒有分寸你快給我哪涼快,哪呆著去。顯著你了。”
喻悅蘭聽不了說教,轉頭擠開傅其樂就往前廳走去。傅其樂這會兒忐忑著崔植筠這來之不易的婚事,也顧不得拌嘴,趕忙追了上去。
彼時,太史正疆繞過板壁碰上扒在前廳偷聽的人,驚訝喚了聲“箏,圓子。”
二人回眸有些尷尬。
浮元子趕忙掰著手中白菜朝太史箏演戲,“小娘子,今日這白菜買的好啊。你看這個白菜,又白,長得又像菜。”
要不說主仆“同心”,只瞧太史箏接茬道“是啊,今天下的雨不小,出門就該讓你給我請輛牛車。”
兩個人說話如此牛頭不對馬嘴,不用別人拆穿,自己便漏了餡。
太史正疆哼了一聲撫袍坐下,“都聽見了那就準備好迎接吧,你那好婆母來了。”
老爹正在氣頭上,太史箏看得出來。
可不等箏開口,喻悅蘭便從后頭走了過來。但瞧她在望見箏后,仍是未曾收斂,“哎呀,這位長相如花似玉,舉止落落大方的小娘子,便是我兒的新婦來,快讓婆母瞧瞧”
喻悅蘭倒是沒臉沒皮,頭一遭見太史箏就往前貼去。若不是箏早有準備,定會被嚇上一跳。
正當喻悅蘭覺得方才與親家公的不愉快,就這么糊弄過去時,箏卻脫開被喻悅蘭握住的肩膀,退后不卑不亢地說“喻淑人,初次見面。淮南節度使太史正疆之女太史箏,給您問安。”
喻悅蘭被眼前人搞得一愣,
太史正疆躲在拿起的茶盞后微微一笑。
瞧瞧,惡人自有“惡人”磨。
箏見人不語,又復說了遍,“給您問安。”
“小娘子識禮識禮,倒是我唐突了。你快起來吧。”喻悅蘭聞言回神不曾惱怪,要是平日里有人這般,她早陰陽怪氣起來。可見方才傅其樂的話,她不是沒聽進去。
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為了兒子的幸福,就是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太史箏緩緩起身,她瞧著眼前那崔植筠的母親,再聯想起今早崔植筠那清雅淡泊的模樣,不免感嘆。
這有其母,怎么未有其子崔二郎到底是在個什么環境下長成德賢君子的
崔植筠的背影,朦朧在眼前。太史箏忽然開了口“晚輩請問,喻淑人今日是為相看晚輩而來的嗎”
“小娘子聰慧,這都看得出”喻悅蘭聞言不經主家人邀請,自覺坐在了廳下。
太史箏笑了笑,“哦您真是來相看的那緣何剛才我在此處聽聞,您與家父似有不悅”
這喻悅蘭本以為搪塞過去的事,竟又被提及,難不成是還未過門的媳婦想要她這個婆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