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表情,只會讓獵人更加興奮。
蘇白璟對穹風獸的注意力成功降下來點,順著她的力氣回過頭。
“涂藥”
“是啊。”陸晴答得理所當然,她從腰間的儲物袋里摸出一瓶丹藥吃下一粒,又摸出另一個小瓷瓶,這次她沒打開小瓷瓶,反而將瓷瓶塞到了蘇白璟掌心里。
“你是我夫君,給我涂藥不是很正常”
蘇白璟眨了眨眼,漂亮的桃花眼少見浮現出一抹怔愣。
陸晴痛得眉頭緊蹙,齜牙咧嘴地拉著他往記憶中的家掠去。
半山腰上,矗立著一座簡單的屋舍,仔細看上去,和陸家陸晴的小院還有幾分相似。
陸晴理所應當地拉著他進了房間,她掃視了一下房間,來到衣架旁,抬手去解身上的衣扣。
白皙修長的指尖穿梭在衣扣上,很快就將全部衣扣解開。
如羊脂般細嫩的肌膚順著衣衫的滑落若隱若現,同樣粉色的小衣暴露了大半,姣好的身材一覽無余。
但陸晴并沒能成功將衣衫全部解開。
她剛剛只是輕輕拽了一下,后背頓時傳來刺骨的疼痛,陸晴水晶球一樣的眸子頓時濕潤了起來。
陸晴微微蹙著眉,扭頭看自己的后背,看當然是看不清的,她只能放輕動作,嘗試著將衣衫從后背上的傷口剝離開來。
干涸的血液早已經將傷口和衣裙粘在了一起,稍微動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陸晴低低“嘶”了一聲,松開手,招呼旁邊的蘇白璟“夫君,你愣著干什么快來幫忙啊”
陸晴沒覺得不好意思,反正她們都已經是道侶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在記憶里,比這更害羞的事情都做過不少。
蘇白璟站在雕花門和支摘窗中央,這不是能被陽光直射到的位置,也不是整間房最中央的位置。
這是一個能全然看清陸晴每一個動作的位置。
這是一個能完全阻止獵物逃跑的位置。
蘇白璟一進房間就站在了這里,這是捕食者的天性,是獵手的本能。
而現在,獵物在向他招手,邀請他靠近。
蘇白璟下意識放輕了腳步,落地無聲。
陸晴的皮膚很白皙,白皙到他能看清她肩背上的淡青色的血管。她身形清瘦,肩胛上覆蓋著一層薄薄而有力的肌肉,隨著她的動作,肩胛骨像魚一樣在皮膚下輕輕游動。
他能想象得到,她身體里的每一絲血肉,每一塊骨架。
“你輕一點。”陸晴小聲叮囑,“如果我疼了,我會告訴你的”
蘇白璟完全沒有聽清陸晴在說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已經全然放在了陸晴雪白的脖頸上。
雪白細嫩的頸上,大動脈的位置,血液汩汩流淌的聲音,像戰場沖鋒前的戰鼓,像惡魔引誘的低語。
蘇白璟的手指捏著她破碎的衣領,按在了她的頸側。
她第一次離他這樣近。
她第一次對他如此毫不設防。
獵物卸下了尖銳的指甲,放松了全身的肌肉,帶著他來到了她溫暖、安全的巢穴。
他指間之下就是她美麗的身體,光潔的頸項。
只要他想,他現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捏斷她的頸骨。
如果,如果現在掐斷她的脖子是不是能看到她的眸子里溢出像小鹿一樣的驚慌失措,喉中響起瀕死者最后的哀鳴。
蘇白璟的心臟一下一下地跳,呼吸一次比一次更輕。
腦海里,鮮血淋漓的畫面正在反復循環播放。
可實際上,他的指甲只是虛虛按在她漂亮的肩胛骨上,動也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