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之徒”
“心疼云瀾劍尊,竟然養出這樣的白眼狼”
“呸虧我還因為她當年以身煉器而感動,心中崇敬她,可真是真心喂了狗,她哪里配”
白衣青年抱劍的手臂微微一動。
他還沒動作,葉含煜已經忍無可忍,率先轉身。
“我看未必。”
“”空氣一靜。
半晌見他身側勁裝男人未有動作,才有人嘲笑道,“那您怎么看呢,大少爺”
葉含煜聽出那人語氣暗含嘲弄,但他臉色平靜,據理力爭“溫寒煙五百年前以身煉器,當時可沒有旁人把劍抵在她脖子上逼迫她這恰恰說明,她的確心懷蒼生,不顧自身安危。”
“這樣的女子,我不認為她會拘泥于你們口中那些小情小愛。狗眼看人低,你們未免太過狹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見過她沒被逼著了”
一人夸張地嘲笑了幾下,惡劣道,“或許當年她并不甘愿,是云瀾劍尊為了天下蒼生,主動舍棄了自己的弟子呢”
葉含煜也不生氣,認真地盯著他,仿佛遇見新物種“你們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
他自幼受寵,被當作金湯匙般含在口中養大,說話言辭犀利,夾槍帶棍,半點不留情面。
一邊議論得熱火朝天的散修被他罵出幾分真火,卻又忌憚著他身后的化神境強者不敢動手。
“你是瀟湘劍宗弟子,你來說。”一人看向白衣青年,“溫寒煙是否就是我說的那種叛徒小人”
空青忍著聽了許久,牙根都快咬碎了,此刻又被指著鼻子問,氣得條件反射想拔劍。
一只白皙的手悠然伸過來,按住他的手。
空青深吸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反駁“寒煙師她不是那種人。”
沒想到又來一個唱反調的。
接二連三被潑冷水,散修怒意上涌。
不過是個受了傷的外門弟子,就算死在這里又如何
這可是無相秘境,死個人多正常,瀟湘劍宗還能為了個外門弟子追殺他么
“這么向著她。”他語氣染上嗜血,故意道,“聽說瀟湘劍宗一名外門弟子隨著溫寒煙一起叛逃了,不會就是你吧”
說罷,他又看向靜默不語的白衣女子。
“看身形,是個女子,又通身察覺不到任何靈力波動。”
他抬手按劍,原本他只是隨意尋個由頭出手發難,但越是說下去,他越覺得像。
“莫非你就是溫寒煙那叛徒本人”
“溫寒煙”
此話一出,周遭陡然一震。
“的確,一名瀟湘劍宗外門弟子,一個沒有修為的女修”
“她就是溫寒煙”
白衣女子充耳不聞,脊背挺拔端坐原地,坐得八風不動。
“喂,你沒有修為,就連耳朵也聾了”
散修不耐。
這女人不管是誰,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里。
自從修成合道,女人大把大把往他身上撲,他多久沒有被這樣冷落了
簡直是當眾踩他的臉面。
散修眸光一狠,鏗然拔劍,直接刺了過去。
劍風呼嘯而來,浮動溫寒煙臉側的碎發。
她輕輕睜開眼睛。
她此行意在低調行事,本不欲生事。
可她卻也絕非被人騎在頭上,也只會忍氣吞聲之人。
與此同時,識海中系統音一震。
該角色符合坐井觀天、自以為是的炮灰路人甲。
任務請用武力讓他心甘情愿地閉嘴,然后冷笑譏諷“你這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