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沉浸在自己美妙的幻想之中,眼冒桃心,畢竟我們白月光還是很嬌弱的,就算配合你完成這個y的一環,你也要小心溫柔地對待她。
裴燼立刻重新閉上眼睛。
當他先前什么也沒說。
沒用的東西。
綠江虐文系統仿佛看出他沉默中無盡的嘲弄,不滿道怎么就無用了這可是感情的催化劑,催化劑你懂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整天打打殺殺,你會把白月光嚇到的。
她現在原本就沒有完全從情傷里走出來,像一只受驚的小白兔,需要溫柔和煦的呵護。你要是嚇到了她,你們之間只會越走越遠
小白兔
裴燼冷笑了兩聲,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但無一例外,最醒目的都是溫寒煙劍指他咽喉冷冽的眼神。
好霸道的小白兔。
他被她那要命的一劍刺傷的位置,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他閉著眼睛,干脆不說話了。
懶得和瞎子浪費口舌。
寧江州不似東洛州這般繁華,但勝在景色優美,當中九玄河橫貫而過,雖無崇山峻嶺、重巒疊嶂的宏偉景致,卻自稱一派秀麗。
有葉含煜在,幾人直接到了地方便直奔了寧江州最好的客棧酒肆。
空青特意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煞有介事優雅品了一口茶“好茶寒煙師姐,你快嘗嘗。”
葉含煜在他身側落座,慢條斯理也抿了一口。
頓了頓,他又低頭將茶壺蓋子掀開,看著里面的茶湯“這不過是最尋常的巖茶,沒什么稀奇。”
空青剛出聲討巧,他便說這種話,顯然是不動聲色的拆臺爭寵。
空青臉色一僵,不冷不熱地盯著葉含煜。
葉含煜佯裝并未察覺空青的敵意,盯著溫寒煙一本正經道,“若說巖茶之中的好茶,當屬不知春。沖泡之后茶湯色澤清亮,隱有清幽花香,氣息卻又不失厚重,口感豐滿綿長。”
說著,他朝著溫寒煙露出友善的微笑,“不知春產量稀少,但不巧兆宜府有不少存余。若前輩喜歡,我讓我姐姐派人送些來。”
空青唇角扯出一抹涼意,“砰”地一聲將茶杯按在桌面上,冷冰冰吐出兩聲冷笑“呵呵。”炫富真是心機。
葉含煜轉過頭,對他露出一抹完美的假笑“不比你會討前輩歡心。”
風暴中心的溫寒煙坐在空青對面,側著臉似是在看窗外,似乎對身邊發生的一切都并不在意。
實則,她在不動聲色留意著右后方桌上坐著的四名修士。
酒肆之中喧擾,這四人卻皆是一身黑衣,一言不發,周遭氣場壓抑陰郁,仿佛與酒肆之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視線微微向下,瞥見一人腰間閃過一道暗芒,露出方方正正、雕龍畫鳳的一角。
溫寒煙面不改色收回視線,又去看裴燼。
玄衣墨發的男人沒骨頭一般倚在座中,眼皮耷拉著,滿臉的惺忪睡意。
站了一夜,能不困么。
溫寒煙不再看他,對空青和葉含煜道“我們初來乍到,對寧江州絲毫不熟悉。酒肆最是消息流通之處,安靜些認真聽,或許能聽見什么有用的消息。”
空青瞬間噤聲,葉含煜也嚴肅起來,輕輕點點頭。
嘈雜閑談的聲響似水波般流動起來。
“王兄,你初來寧江州,還不知道這的規矩。”
“這里雖然是九州最為遼闊的一州,但是有一半都是禁地,根本不能去。咱們啊,只能在另一半活動。”
“禁地為何”
“你還年輕不知道也正常,聽說過千年前的滅門慘案嗎乾元裴氏就在咱們寧江州禁地之中。”
“聽說那里冤魂不散,怨氣滔天,血色紅光濃霧那是久繞不散吶凡是進去的修士,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修為,去一個死一個,去兩個死一雙,全都是有去無回,那叫一個邪門。”
“所以反正就是幾百年前吧,那一片便被司星宮給封了,旁人都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