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雨擺擺手道,“輪盤賭三十八格,最大賠率三十二倍,同時買兩個號便變成一賠十六,總的猜中比例還是三十二,比三十八總是少的,某天可能咱們會虧,但長期來看咱們一定會賺,這是數學不是運氣。”
劉若谷也能聽明白,他現在不太敢違背龐雨的話,連忙引著龐雨走向后面的牌九。
牌九的人數也不少,但比起輪盤賭又少多了。
龐雨對牌九沒什么興趣,但此時玩的人確實不少,他也只能按照市場規律來,什么項目玩的人多,就怎么配置項目。
龐雨稍稍看看牌九,便抬腳往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對劉若谷道,“咱們面對的主要客戶都是市井之徒,賭博要簡單直接,才能足夠刺激。這樣布局便挺好,熱鬧直接的都在一樓,有些高端些的客人,便可以在二樓安靜的博弈。”
來到二樓上,從門廊可以看到一樓大廳,門廊連接著一個個包間,里面都是打的需要動一動腦子的賭博。
劉若谷低聲道,“天九牌、默和牌、碰和牌都配置在二樓,連葉子戲和雙陸也備了,但玩的人大概不會多。”
“有備無患嘛,我改的那碰和牌有沒有人嘗試?”
“今日都去看那些熱鬧玩意,二樓本就沒多少人,以往會默和牌、馬吊牌、碰和牌的,也都要湊在一起才能玩。”
龐雨嗯了一聲,此時的默和牌他也打過,已經與后世麻將非常類似,默和牌是紙牌,興起于天啟年間,分為文錢、索子、萬貫三門,每門一至九共二十七色,再加么頭三張,共三十張,四人博弈的時候,將四具牌合為一具,共一百二十張,最多可以合并五具,共一百五十張牌,三張同色可碰,所以又有碰和牌,玩法與默和牌類似,只是碰和牌是骨牌,就更像麻將了。
龐雨則參考麻將,直接去掉了么頭,保留文錢、索子、萬貫三門,以簡化玩法,在碰和牌“碰”的基礎上又增加了坎、吃兩種,以豐富博弈的玩法,與后世麻將基本沒有區別了。
龐雨進了一個包間,里面擺放著他定制的麻將,此時碰和牌和牌九的骨牌都比較薄,摸著手感不太好,龐雨定制的麻將更大一些,拿著更有感覺。
龐雨對身后跟著的何仙崖、江帆道,“來坐下來玩幾把,本班頭教教你們這新玩意,叫碰和牌沒新意,就改叫馬將牌。”
劉若谷又遞過來一疊紙牌,“班頭你說的那什么撲克牌,已在安慶府做了個樣本,班頭今日有閑,要不要教一教咱們這新的葉子戲。”
龐雨接過那一疊撲克牌,摸了摸紙質,稍有些粗糙,厚度也比記憶中的要厚,好在明代有大量紙牌,南直隸制造這些東西可比造鎧甲的資源好找多了,僅僅安慶便有三家紙坊可以做紙牌。
龐雨取出一張舉在面前,“這玩意就不是一時半會說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