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的。單調枯燥的炮聲一直響著,小娃子口干舌燥,摸出自己的椰瓢喝了一口,里面只有半壺,數萬人馬齊聚車馬河,井水根本不夠,小娃子趁天亮前去河邊打了一壺
,但官兵來得太快,很多從酆家店回來的人卻沒有機會打水吃飯,此時隊列中饑渴交加的人不在少數。不知道火炮響了多少輪后,戰場終于安靜下來,小娃子只覺耳中有些不適,不自覺的喘了幾口氣,他仔細往曹操那邊看去,西翼的整條戰線都處于混亂中,到處都有潰散的人群,遭到炮擊的那一段處在一個小土丘上,現在只剩下一地的尸體,一些步卒無頭蒼蠅一般亂竄,一隊紅衣的人剛剛到達那里,顯然是曹操派出了
老營,將陣線堪堪維持住,其中一些老馬兵在四處追砍逃兵。
中間位置交戰的弓手進退不得,他們被這一通炮擊打得六神無主,又處于完全暴露的位置,幸好官軍的炮兵沒有朝他們射擊。剛才去傳令的高照又跑了回來,他平時向來都是騎著高頭大馬,現在因為地形所限,只能跑來跑去,顯得忙忙慌慌的,在小娃子他們的位置還摔了一跤,沾了一
臉的泥,顯得頗為狼狽。他顧不得擦泥,又往八大王的位置去了,曹操定是有要緊的交代。
“曹操定然是要老爺幫手,他守不住。”二蝗蟲低聲說道,小娃子轉頭看他,只見這位長家兩眼發紅,但神態沉靜了許多。
“那八老爺要怎生打”二蝗蟲手指指西邊,“這千把官兵有炮有甲,曹操派多少人也打不下來,但咱們人多,曹操定是要往西拉長,繞到狗官兵的側面去,拉得越長咱們越好打,至少官
兵攻不過來。”
小娃子佩服的點點頭,二蝗蟲畢竟還是比他有經驗,而且也沒有慌亂,往常對陣官軍家丁的時候,正面打往往都不利,都要把人馬鋪開,陣線拉長就好打了。此時炮擊暫停了一段時間,曹操的中線仍支離破碎,到處都是死人和傷員,乘著這個間隙,曹操的旗幟揮動幾下,另一群步卒被從后方趕上來,以填補陣線,紅
衣的長家則開始砍殺地上的傷員,阻止他們的慘叫影響軍心。炮陣前的硝煙逐漸散去,那些炮手忙碌的身影又清晰起來,水田邊的那四門炮前,兩個炮手各提著拖把一樣的東西,一邊在水田里面沾水,然后在炮身內外亂抹
,土坡上那邊則有專人提著木桶,里面大概也是裝的水。
小娃子疑惑的道,“二長家,他們在干嘛”
二蝗蟲呆了呆沒說話,他們倒從未見過其他官軍對著炮這般舞弄。
突然后邊一聲大喊,“官軍定是在作妖法”
兩人回頭看去,只見是一個廝養,但不是他們下屬的,他一副湖廣口音,漲紅了臉大喊道,“定是作了法的,不然哪見過這般快的炮。”
小娃子將信將疑,其實大家都有些疑惑,再仔細看那邊的炮陣,只看得那些炮手用拖把舞動,炮身上隱約有些白煙升騰,確實象在作某種妖法。
其他步卒紛紛贊同,官軍尚未發炮,誰知道他們下一步打哪里,萬一打到自己這段,誰也受不了一炮,當下焦急的四下叫喊,“長家老爺快些破法”。
另一個掌盤子匆匆去找了寶纛旗,他吩咐了幾個管隊,往隊列后面趕去,步卒隊伍鬧哄哄的,所有人都顯得十分焦急。
對面官軍忙活了一通,炮陣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中間那些散兵在隔空發箭,完全是在敷衍。此時身后一陣哭叫,小娃子回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