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更廣闊的陸地。”威利眼神變幻,他來的時候見過較場上的軍隊,確實與廣州亞娘鞋炮塔所見全然不同,龐雨的話有一定的說服力,他想了片刻后道,“龐大人是說,到時葡萄牙人
和荷蘭人都不能進港貿易,只有我們可以。”
“那就要看你們能給我什么幫助。”龐雨舒服的躺在靠背上,“我們談的是生意,講究的是公平交易。”
“但龐先生現在什么也不能給與我們。”
“如果威利先生只看著眼前,就會遭遇廣州一樣的事情。”
威利埋頭想了片刻后抬頭看向龐雨,“龐先生需要什么樣的幫助”“火炮、船、火槍、雇傭兵,與戰爭有關的一切。”龐雨停頓一下,“當然最重要的是錢,無論是葛廷聯合會還是東印度公司,甚至你們歐洲的銀行,誰向我
這些幫助,都會得到相應的回報。”
“以我們所知那樣,你的國家既要應付北方的韃靼人,還要面對內部的叛亂,而我們并不了解龐先生的軍隊,怎么保證投資的風險”“如果沒有風險就不叫投資,沒有什么生意比戰爭的回報更高,據本官所知,歐洲的銀行向各個國家貸款,讓他們能招募規模遠超財政能力的軍隊,最終銀行也會有豐厚的收獲,歡迎威利先生留在安慶多待一段時間,仔細了解我的軍隊,也仔細了解我的敵人,以決定是否應該投資。當然威利先生也可以回到澳門,打下葡萄牙人的堡壘據為己有,但這同樣有巨大的風險,甚至可能回不了家。”龐雨站起身道,“東方的海面上,葡萄牙人、荷蘭人、西班牙人都比你們早到了一步,利益的格局定了,如果你們要打破這個格局,就要在他們疏忽的地方下手,十年后你們會知道,這筆投資是成本最小,收益最高的方式,也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
宿松縣城,熊文燦的尚書大旗在縣衙外飄揚,熊大人到任了一月,終于決定視察安慶防務,就選在安慶鎖鑰的宿松,既因為此地重要,也是因為此前的宿松大捷
,具有重要的象征意義。
路上走了兩天,熊大人到了縣城后需要歇息半天,明日才去車馬河,因為周圍沒有寇警,龐雨安排了一下衙署的防衛,便到了西門檢查軍隊扎營。
這次隨行護衛帶的是步兵第三千總部及騎兵第一司,順便再向熊大人展示一下實力,此時軍隊已經下營,中軍升起幾種旗號,放士兵出門打水喂馬。
龐雨在營門簡單看了看,士兵進出有序,未見有人喧嘩吵鬧,便沒有進營詳細檢查。
“茍大人,咱們往北邊走走。”
旁邊的茍天麒聽了客氣的道,“下官求之不得。”
茍知縣是來供應糧草的,這次有熊文燦和史可法同路,茍知縣沒有絲毫含糊,也沒扯扎營一天之后才能供糧草的慣例,痛快的就送了兩天的量。龐雨帶著衛隊往北走了一段,官道兩側的廢墟中白煙繚繞,田野中散布著一些衣不蔽體的人,這些都是宿松戰役時抓的俘虜,開始集中看押在二郎鎮一帶,隨著
時間推移,附近的柴火都打光了,糧食有時也接濟不及時,天氣越來越冷之后,有些人便散往縣城附近,依靠這些廢墟避寒,縣城外形成了幾個大的施粥點。龐雨往附近看了看,視野中有十幾個新墳,應當都是那些流民的,只有一個前面豎了一塊木牌,其余的就是一個孤零零的墳包,周圍的田地中有人在揮舞鋤頭,
龐雨不懂農作物,也物,也不知道他們在冬天里忙活些什么。兩人在一處施粥點停下,有兩個鎮撫兵在看守,十幾口大鍋下正在燒火,附近有些流民在搬運干草,粥棚周圍有不少老年流民或蹲或躺的等著領粥,看到官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