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登萬全身一抖,耳中傳來幾聲刀具在磨刀石上刮過的嚓嚓響,接著下身又被那只手抓住,這次掐得很緊,一直到了根部。
“師父馬上給您去勢,這再忍忍就熬過去了,您張口。”
嘴唇上一涼,又一枚冰冷的雞蛋到了嘴邊,林登萬頭痛欲裂力氣耗盡,連嚎叫的力氣也沒了,只是吭吭的哭了兩聲,猶豫了片刻功夫后,又緩緩張開了嘴巴。
三日后正午時分,林登萬緩緩睜開眼睛,仍全身赤膊的躺在床上,他動了一下手,但稍稍一動就又被繩子拉住,只是不如凈身時那么緊了。當日昏迷后不久,他就蘇醒過來,醒來時雞蛋已經取走了,凈身也已經完成,楊小刀把窒息當麻藥,順帶借著他掙扎的力量把丸擠了出來,去勢的時候林登萬已
經知覺模糊,避開了最痛的環節。從蘇醒后就感受到下身火辣辣的劇痛,清醒時就只能不停的叫喊哀嚎,一直持續了兩天,現在那種火辣辣的痛還在,但不是無法忍耐的程度。下身覆蓋在傷口上
的豬膽不知何時似乎取走了,也就是說差不多愈合了。
隔間外有一陣腳步聲過來,林登萬吃力的偏頭看過去,那小廝出現在門前,他一手提著皮囊,另一手則端著碗。
“林老公,吃粥了。”
林登萬順從的道聲謝,看著小廝將粥倒入皮囊中,接著那皮囊就移動到了林登萬的面前,上面有一個小洞。
仰躺著的林登萬張開嘴,小廝將皮囊傾斜一些,粥就從那小洞中流下來,小廝看他口中要滿時就停一下,讓他有空吞咽。林登萬聽老頭說過,凈身后幾天仍要捆著手腳,防止因為疼痛亂摸亂動壞了傷口,這幾天吃喝拉撒都靠著那些小廝。若是沒給小廝好處,這般喂粥的時候他不會
理你好不好吞咽,一股腦的往里灌,往往弄得凈身的人一頭一臉。那些無名白說,有些出得起價的,小廝還能用調羹給喂進嘴里,現在看來那價肯定比一兩要多,但即便如此,林登萬仍慶幸自己遇到貴人,若不是有那一兩銀子
給小廝,此時便是另外一幅模樣。
等他吃好之后,小廝收了皮囊道,“今兒便是第三日上,林老公吃了粥歇息片刻,便可把那桿子取了,下地動彈才方便。”林登萬知道他說的桿子,就是當時剪的那一小節麥稈,現在正插在他去勢后的尿口上,防止血塊凝結把尿口堵了,每天都要把這麥稈活動一下,免得麥稈被血水
沾在了肉上,每次都讓林登萬痛不欲生。
聽到能把這東西取掉,林登萬立刻道,“有勞小師傅,這便取了吧。”
小廝收拾了東西,告聲罪后開始取麥稈,一陣殺豬般的嚎叫之后,麥稈終于離開,林登萬滿頭汗水的喘息著,但心情卻是三天來最輕松。
“這麥稈啊,我選的是潤的,剪的靠上些的,桿子細點,以后漏尿輕些。”
小廝也很欣喜,丟了麥稈后開始解林登萬手腳的繩索,林登萬躺在床板上,仰頭望著頭頂那一方屋頂,與三日前還是一般模樣。
小廝熟練的解完了繩索,林登萬試著動了一下腿腳,頓感一陣錐心的痛,口中不由啊的一聲。
“林老公需忍著,現下若是怕痛不動彈,以后這腰便直不起來,以后每日小的還要幫您扽腿,也是少不得的。”
林登萬點點頭,一點一點的挪動身體,每一個動作都讓他錐心的痛,移到床邊時已經大汗淋漓。坐起身來時,是他三天來第一次回到正常的視角,頭腦一陣眩暈,睜開眼時周遭一切似乎又變成了熟悉的模樣,余光突然看到凈身那處地方,林登萬連忙偏頭,
方才只看到模糊的形狀,他不敢去細看,但能感覺到那處扁扁的蔫了下去,一時胸中憋悶,心頭空落落的。小廝讓他稍坐片刻后過來攙扶,林登萬忍著劇痛,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終于扶著小廝站了起來,躺了三天后剛起身,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小廝用力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