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至今已四十日,各兵該都到了。明國可用之兵已匯聚京師,正應避實擊虛,徑奔京師以南,攻無備州縣。”
多爾袞轉向下面撥弄炭火的豪格,“揚武大將軍的意思是直奔京南,多羅貝勒覺著如何”豪格把樹枝放下,他是帳中第三個旗主,雖然是皇太極的親兒子,還是正藍旗旗主,但比岳托的遭遇也好不了多少,從肅親王一路罰到了多羅貝勒,這次待遇還
不如岳托,跟阿巴泰一起任左翼軍的副帥。“明國精兵皆聚于京師,尤以宣大兵馬為多,此部離京師最近,今春在宣大沿邊阻擊我軍亦是該部,宜引其離開城池聚殲,揚武大將軍說的有理,只要攻南邊無備州縣,明國皇帝自然要派宣大兵馬離城來救。”豪格抬頭看著多爾袞,“但是往南要破那些州縣便要分兵,遼鎮一路是拼湊的雜兵,宣大一路卻是精兵,各旗分開
攻城,那宣大人馬追來,一旗之力能否勝它”
豪格的問題中,包含了本次入邊最大的風險,就是分散劫掠之時萬一遭遇明軍主力,該部分兵可能遭受重創,那最后領兵官是要負責的。
所以多爾袞并不給出答案,而是朝著下面的一群光頭腦袋道,“各旗的固山額真都在,你們一旗可勝得過宣大兵馬”
一個人影首先站起,“我這個旗可勝得過。”
眾人抬頭去看,卻不是多爾袞的正白旗固山額真,而是正紅旗的固山額真杜雷。
正白旗的阿山也起身道,“我這個旗也勝得過。”
岳托和豪格面無表情的看著場中,六個旗的固山額真都先后起身表態,鑲紅旗和正藍旗的固山額真是最后起身的。“各家都覺著能勝過宣大,方才揚武大將軍和多羅貝勒都贊同進軍京南,又是大汗定計,我也覺得可行,各位可還有想說的。”多爾袞說完等了片刻,下面一片的
光頭腦袋都沒有晃動,大多只是偏頭看著上首,沒有發言的意思。多爾袞見狀起身,“明國精兵齊聚京師,全然落入大汗算中,明日大軍起行,經京師以北繞行至涿州,仍以左右翼分路向南進軍。臨近京師的城池必定有兵,凡有備城池不得強攻,繼續繞行往南,尋無備城池攻打,兩日不克即行攻擊下一州縣,不得多造死傷,左右兩翼匯合之地定于真定府內丘縣,揚武大將軍請分派右翼
。”岳托也站起身來,“右翼每牛錄出葛布什賢超哈兩人,由葉臣帶領先行,自涿州按旗分路,不得與京師聚集之明兵糾纏,前鋒每日行軍一百里以上,擊潰路遇明軍,不許追逐潰散之敵,右翼全軍五日內行程四百里,再行攻略城池,兩旗相距不得超過一日路程。凡至州縣扎營定,馬甲即哨探周邊無備之地,截斷道路截殺明軍傳信塘馬,斷絕各處消息。明國精兵皆在京師,到京南之后,葛布什賢超哈尤應用于哨探北方來路,一旦宣大兵馬追至,或有其他精兵調來,各旗即行匯集聚
殲,其南方兵馬羸弱,幾無可用勤王之兵,各旗可少用馬甲戒備”
崇禎十一年十一月一日,南直隸徐州城外,龐雨仰頭看著面前的城墻,一點微小的雪花落在嘴唇上,有點冰涼的感覺。
他的身后是一個局的騎兵,此時都下馬安靜的等候。龐雨的行軍沒有按照計劃完成,行軍地區的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差,從安慶出發往北,都是流寇肆虐的地區,官兵流寇來來去去,沿途幾無完好的村落,路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