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是種神奇的動物,一般情況下只要頭能通過的,身子部分便可以輕輕松松穿過。已經鉆出一個頭的云秧覺得自己不出意外的話是可以順利“越獄”成功的。
果不其然,小貓大半個身體順利鉆出,就在最后兩只后腿緊隨其后,馬上就要成功時
還是出了點小狀況。
“喵啊”凄慘尖利微弱叫聲響起。
凄凄慘慘戚戚,出來是出來了,只不過由于后腿出來時整個身體找不受力點,無法保持平衡,倒霉小貓以神奇的“臉剎”姿勢摔倒在地,整只貓貓頹廢又可憐。
云秧齜牙,趴在地上的小貓臉皺皺巴巴,后腿還頑強的勾在箱子洞上。
救命嗚嗚
喪氣的小貓不停散發怨氣,黑色轎車恰好駛過,后排的男人似有所感,緩緩睜開眼睛,黑漆漆的眸子未見絲毫剛睡醒的惺忪,一片清明。
從他的位置往外望去,剛好可以看到路邊那只姿勢奇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團子。
若不是這只臟兮兮的小團子還睜著眼睛,他還以為她已經死了。
男人的視線定住,漆黑的眸子中倒映著那只翹腳的毛團,眼睛極為緩慢地眨了眨。
今年的秋天似乎比往常要冷一些,隔著車窗都能感受到絲絲縷縷的涼風,路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懸鈴木的葉子,忽而吹過一陣秋風,帶走了幾片地上的殘葉,吹向更前方。
夜幕初降,路旁的路燈已然亮起,幽黃的燈光下,空蕩的街道上不見行人。
晶瑩澄澈的淺藍色眼睛再次從腦海中閃過,燦若星辰的眸子似乎泛著水光。
“停車。”男人面無表情地緩緩出聲。
“池總”孟鶴不明所以,距離總裁家還有一段距離,外邊還下著小雨。
這個路段上也沒有店鋪,總不能是半路突然“人有三急”吧。孟鶴暗搓搓地想,并順手揣上一包紙巾。
一位合格的特助,總是能夠在各個場合中保證總裁的體面。
司機倒是沒有多問,利落地靠邊停了車。
并不知道自己的“好”特助在心里如何編排自己的男人肅著臉打開車門,蕭蕭秋風撲面而來,此時的雨已經很小了,不打傘倒是也沒什么感覺。
孟鶴急急從車里追上來,男人腿長步子大,他快步追了上去想要為男人打傘遮雨。他納罕,難不成真是白天咖啡喝多了,剛剛看到公共廁所倍感親切
看著男人挺拔頎長的背影,孟鶴嘿嘿笑了兩聲拋掉了腦海中荒謬的想法。
垂頭喪氣的小貓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只有在呼吸時身體才伴著微弱的起伏。
越獄成功但無力再往前走,看樣子似乎只能聽天由命了,貓崽腮邊的胡須也蔫蔫垂下。
這一摔真的是摔掉了她所有的力氣,成為了壓死小貓的最后一根稻草。本來就發著熱,她也是硬撐著才爬出來,結果天不遂人愿。
就在小貓還在自憐自哀時,面前多了一雙黑色高定皮鞋
忽而有一雙溫暖而干燥的雙手將她小心翼翼地托起,不同于發燒時自身灼熱的讓她難受的溫度,將她捧起的手心是令貓貓舒適的溫熱。
云秧不由主動貼近熱源,下意識蹭了蹭,隨即便感覺到身體下的手掌僵直了一瞬。
她這才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朦朧的暮色中,驀地撞進黑沉深邃的瞳孔中,忽然怔住
都說貓貓有九條命。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或許她的鏟屎官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