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嚴宵也過來了,叫了聲“爺爺。”
陳沛山笑著點頭“不用問,肯定是小宵給買的。”
陳星夏心說他那買的不是粽子,而是他啞巴的代價,這是兩回事。
“爺爺,謝謝您的禮物。”嚴宵說,“以后不要麻煩了。”
陳沛山說不麻煩“我就喜歡給你們帶些有意思的東西,不過”
老人點點孫女額頭“你要是過意不去的話,下次能不能別光帶這個丫頭吃獨食把我也帶上。”
“”
“爺爺”陳星夏無語,“醫生說您不能吃甜的。”
陳沛山豎起食指“一點點,沒事。”
陳星夏拿這個老小孩沒辦法,看了眼嚴宵,兩人一左一右,跟著陳沛山回家。
夏瀾一直等這祖孫倆回來,等半天沒人,都要打電話問問了,可是聽見外面傳來動靜。
陳星夏一進家門就問她爸陳教授呢
“倒課了,應該不回來了,直接住宿舍。”夏瀾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陳沛山說“遇上小宵那孩子,說了幾句。”
一聽是嚴宵,夏女士再無怨言。
洗好手,三人圍在餐桌旁吃飯。
陳家不奉行食不言的規矩,一般吃飯時間就是交流大會時間。
陳沛山起頭,說了說這次旅行的所見所感,陳星夏則吐槽起學校開話劇節的那些事,她那幅海報改了快八百次。
“稿子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改的。”陳沛山說,“要有耐心。”
陳沛山以前是臨饒建筑設計院的設計師,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卑微乙方,最擅長的就是改稿子。
陳星夏吐掉排骨,抱怨“可這又不給錢。學校還打算讓我寫字,簡直就是可我這一只羊薅。”
除了繪畫,陳星夏也寫的一手好毛筆字,陳沛山親自教的。
陳沛山笑笑想說什么,夏瀾插話叫他們先顧吃,要不飯菜都涼了。
陳星夏說“媽,你沒什么有價值的消息要說嗎那你可是白聽我和爺爺說話。”
“你當我樂意聽”夏女士十分高冷,“再說了,你怎么知道我沒有”
祖孫倆一聽,齊聲問“什么呀”
夏瀾咽下嘴里的飯菜,說“梁慧婷的兒子轉學來臨饒了。”
梁慧婷,嚴宵的后媽。
“兒子”陳沛山一陣思索,“她第一段婚姻時生下的那個不是一直在老家嗎”
夏瀾說“為什么過來就不知道了。不過說是也不住這里,住校。只不過可能周末時不時地過來。”
說到這兒,夏瀾又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正常。老嚴那么好面子,怎么會讓住下”
夏瀾不太喜歡嚴宵的爸爸嚴歧,覺得這人太假。
可陳星夏對嚴歧的印象很不錯,長得帥、有氣質,還非常紳士,對街坊鄰里的老人們很恭敬。
陳沛山又問“那孩子多大”
“和小宵一邊大。”夏瀾說,“可能比小宵小一個月。”
陳星夏挑眉“那他豈不是又能當哥了”
“這種哥有什么好當的。”
“媽,你這是對后媽有偏見。”
就嚴宵的這個后媽,是逢人就夸嚴宵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優秀,那驕傲的樣子,比親媽還與有榮焉。
整個東棠里都說嚴宵能遇上梁慧婷,是嚴宵的福氣。
夏瀾放下碗,起身去廚房端湯,撂下句“你一小孩兒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