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話劇節舉辦當日。
除蘇雨萌以外,嚴宵和謝正在話劇比賽正式開始前,都會參與文藝表演,所以也要早到學校一個小時。
陳星夏落單,在家里吃完早餐,慢悠悠去了學校。
說是慢悠悠,但到的也比規定時間早,因為蘇雨萌想裝扮好以后叫她看看,萬一哪里還能再美一下,趕緊補上。
陳星夏到了音樂廳。
她從正門進去,迎面立著的就是她畫的海報。
不得不說,天才之作啊
陳星夏立在海報前,得意了好一陣兒,謝正的聲音這時候傳來。
“不愧是夏姐,畫的牛”
陳星夏扭頭,就見嚴宵和謝正從側面通道出來。
他們穿著學校統一發放的服裝,白襯衣黑西褲,襯衣胸口兩側有豎著的褶皺作為裝飾,怎么看怎么像酒店aiter。
還是那種非五星級的城鎮酒店。
尤其謝正,系了個暗紅色領結,簡直土的冒傻氣。
兩人過來,謝正還想嘚啵幾句,被他同伴打斷,叫他進去再串一遍詞。
剩下陳星夏和嚴宵,兩人如常開啟互看模式。
進入音樂廳的學生逐步增多,其中還有來晚了的表演同學,他們也穿著襯衣西褲,系著領結,和謝正一看就是一個村兒的。
看來只要是在前面參加文藝表演的男生都是這個打扮,那某人為什么沒有
陳星夏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嚴宵就把手插進口袋。
陳星夏眼疾手快,先一步搶走口袋里的東西一條暗紅色領結。
“你怎么不戴”她眼里已然透著狡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好學生就搞特殊”
嚴宵抿抿唇,老樣子,不言語。
陳星夏挑眉,抓著某人手腕,拽到了旁邊的安全通道里。
笨重的大鐵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陳星夏站到臺階上,女王似的揚著下巴,命令“過來。”
嚴宵看她一眼,吸了口氣又呼出去,過去。
陳星夏啪地甩出領結,義正言辭“集體活動就要服從學校的安排,不能搞特殊,明白嗎”
嚴宵還是不說話,陳星夏管他呢,踮起腳把領結的帶子繞到他脖子后面。
“你彎點兒腰。”陳星夏胳膊抻著累得慌,“長得高了不起啊”
嚴宵彎下腰,任人宰割。
安全通道有涼風流竄,陳星夏的劉海和嚴宵的碎發都有被輕輕吹起,差一點交纏到一塊兒。
陳星夏并沒有察覺他們挨的有些近了,更沒察覺有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
她專注地系領結,一心想著看某人出丑。
陳星夏總是嫉妒嚴宵睫毛長,但事實上,她的也不短,而且天生有些微微上翹,像花芯中蜷曲的花蕊。
嚴宵屏著呼吸,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從女孩的睫毛一點點移到眼睛。
再想往下,他克制了。
陳星夏系好領帶,點了嚴宵肩膀一下,讓他往后站,她看看效果。
對于十七八歲的男生而言,普遍不適合襯衣西褲的打扮,他們穿不出那份成熟不說,一個弄不好,還會叫人覺得裝x失敗。
陳星夏本以為土人幫會增加一名大員,可她一看,有人一點兒也不土,不僅不土,還有幾分紳士味道。
陳星夏忍不住又打量一遍。
確實是好看的,嚴宵個子高,頸長肩寬,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這一身穿他身上,毫不違和。
想看的沒看到,還白費了工夫,陳星夏跳下臺階,咕噥“沒意思。”
“嗯”
“嗯什么嗯豬啊。”
“”
陳星夏過去開門,想起什么,回頭問“你待會兒彈什么”
“”
又不說話。
“這有什么好保密的”陳星夏無語,“我待會兒又不是聽不到”
“那你一會兒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