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東忽然說“你挑個禮物吧。”
江禮“啊”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
江禮“為什么呀”
“少廢話。讓你挑,挑就是了。”霍慕東只是覺得一陣心疼,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
“不行,無功不受祿。”江禮不是不喜歡禮物,而是上輩子的事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當年霍慕東給完支票,就把他趕了出去。這回送禮物,不會是同一個意思吧
江禮小心翼翼地問“收了禮物,我還能去找你嗎”
霍慕東“能。”他想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
不是讓他滾蛋的意思江禮靈光一現“你不會是有處男情節吧覺得碰到我占到便宜了其實大可不必。”
霍慕東“”
就在霍總忍耐力快達到極限,差點爆粗口的時候,身邊人翻了個身,絲滑地滾過來,肌膚相貼“霍總,讓我親你一下吧。要不然禮物拿得不安心。”
青年的呼吸都打在他耳朵上,從耳垂一路酥麻到腦垂體,說不心動是假的,但霍慕東還是拒絕了,他硬邦邦地說“一件禮物而已,值得你斤斤計較別那么小家子氣。”
其實不是的。霍慕東只是有點情怯,不敢輕易要走他的初吻。吻和性是不一樣的,它不止是荷爾蒙的沖動,仿佛和愛情關聯,初吻就更是如此,那是霍慕東不打算給的東西。
他故意輕佻地說“就因為你讓我很舒服,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跟別的沒關系,別多想。”
原來是這樣江禮松了口氣你早這么說,我早就放心了那我可不拿白不拿啦。
黑黢黢的房間里,江禮眼睛亮晶晶的“什么價位的,上限是多少呀”
霍慕東本想說二十萬以下,但感覺到江禮小動物似的縮在他懷里,又改口“隨便多少都行。你慢慢挑,挑好了告訴我。”
“我已經想好了,但是可能有點貴。”江禮不好意思地說,“霍總,你能給我折現嗎”
霍慕東沒想到他這么直白。霍家兄弟姐妹、乃至叔伯長輩,或是生意往來認識的所謂成功人士,也不乏給漂亮男男女女花錢的,但那些人都裝腔作勢地要一些包包、手表之類的奢侈品,再偷偷去中古店賣掉。
江禮這么直接,倒是省去了中間商賺差價。
霍慕東饒有興趣地問“要多少”
方才已經答應了,只要不是太過分的獅子大開口,他都立即打款。
結果,江禮窘迫地小聲說“三千五可以嗎”
霍慕東“多少”
江禮以為自己要多了,忙解釋“我沒錢交房租了,不是有意要這么多。”
帝都房價貴,房租也貴,離公司距離通勤一小時內的單人公寓,算上水電、供暖都差不多這個價,合租房通常離地鐵站近一些,可居住環境吵鬧,價格也不比公寓便宜。
江禮記得很清楚,他剛畢業的時候,憋著一股勁兒,總想趕緊把欠江家的撫養費還上,爭那一口氣。所以日子過得捉襟見肘,兜里總沒余錢,這個月本該有一筆獎金發下來,正好交房租,奈何他誤喝了那杯酒,跟霍慕東糾纏了兩天,耽誤了工作,獎金也泡湯了。
上輩子沒錢交房租,江禮不得不暫時搬回江家,還是要交伙食費不說,還扯出一連串糟心事,幾次氣得他差點流產。這回他說什么也不想搬回去。
江禮厚著臉皮說“霍總,要不您借我三千五行不行最遲兩周就能還上。”兩周后下個月工資就該發了,那組畫也能交稿收尾款。
霍慕東嘆息“江禮,你是故意讓我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