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禮傻乎乎地看著門外帶著一身寒氣的霍總“你怎么來了”
而霍慕東的視線定在江禮兩條赤礻果的長腿上。一個人住慣了,會有些不拘小節的習慣,夏天最熱時江禮獨自在出租屋甚至根本不穿睡衣,紗簾全部拉上,風扇直接對著頭吹,又便宜又涼快。
久而久之,他就養成習慣,回家后換掉那身工作服,才感覺時間徹底屬于自己。現在天氣涼了,整個城市剛剛供暖,礻果身體套柔軟的珊瑚絨睡袍,窩在被子里刷手機正正好,工作時也只消在腿上搭一條小毯子,進可攻退可守是冬日室內最佳搭配。
米白的毛絨睡袍一直到膝蓋,可因為扣子只系了幾顆,跑來得又急,雪白的大腿也猶抱琵琶半遮半掩。霍慕東想起小時候電視里播的皮毛雪白的狐貍精,變成人大概就是這樣子,喉結悄悄滾了下。
江禮“霍總”
霍慕東這才回過神,將保溫桶提了提,“哦,我過來吃飯,你怎么這個時間睡覺”
江禮方才睡眼朦朧的,被開門灌進來的冷風一吹,清醒了些,把毛絨睡袍裹緊,沒注意到霍總一瞬可惜的神情,熱情地說“困了瞇一會兒,沒事,不打擾,快進來。”
霍慕東“好。”
沒想到短短幾天,江禮轉變這么大,他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忙碌了一整天的疲憊都在這一刻消散。
從前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江禮不在家的這段日子,霍慕東才意識到,以前一回家就有溫香軟玉能抱在懷中的時光有多么愜意。想起回家后的幸福酣暢,在外奮斗都格外有勁頭。
看江禮的態度,
似乎是消氣了也許今晚就能留下來。
霍慕東這樣想著,胸腔里逐漸火熱▍,大手擰開保溫桶,余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身邊人的修長小腿和踩在地板的赤腳上。
他的枕邊人,跟塊白玉似的,但動情時身體卻容易泛出漂亮的粉色,就像圓潤腳趾上的淺粉,同樣都是男人,江禮怎么全身都是香的本來就吃不夠,隔了這么久,霍慕東更想大快朵頤,他以為青年已經原諒了他,兩人的關系即將重回正軌,所以放縱自己想入非非,身體也燥熱起來。
江禮沒注意到霍總熱情而危險的氣息,還在盤算著怎么開口比較好。
雖然那是霍慕東主動提出、親口承諾的,可跟人張口要錢還是有點難為情,何況他還準備了冷冰冰的贈與協議。想到這些,江禮笑容更甜諂美媚,看到保溫桶都無腦夸“哇,這是阿姨的手藝吧,你特意從家里帶來的真是有心。”
霍慕東神色也溫柔“看你沒胃口,所以讓阿姨按你的口味做了些清淡的,如果嫌沒味道,這里還有她新炸的辣椒油。”
“哇好香。”江禮真心實意地夸道。
懷孕之后,他口味變化很大,已經能從廣東辣接受到四川辣,唯一能接受的油腥,就是辣椒油,光是聞著焦香辛辣的味道,就讓人食指大動,不由得肚子又咕嚕嚕叫起來。
霍慕東把那份幾乎沒怎么動的、已經冷掉的素面挪到一邊,將已經仔細篦過油的花膠煲雞端到江禮面前,但那份海參蝦仁撈面,江禮只看一眼,就控制不住地干嘔,霍慕東連忙把它端走。
“怎么這么嚴重這么久還沒恢復,醫生怎么說”霍慕東輕輕地給江禮拍背。
孕吐一般不會持續太久,不過江禮上輩子疲于奔命,跟生存比起來,胃口不好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早就不記得了,隨口猜“再過一兩個月吧。”
“那么久什么庸醫,一兩個月都治不好胃腸感冒,明天讓司機帶你換個醫院看看。”
江禮哪敢跟霍總的人去醫院自然百般拒絕,霍慕東沒辦法,捏他的臉嘆氣“小少爺,怎么這么矯情諱疾忌醫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