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點頭,冷酷拒絕“但只提出愿望,不具備可行性課堂分減掉一分。”
“你當我是圣誕老人嗎負責實現愿望”
學生們“”
“高盧首都在2068年陷入浩劫級混沌,整座城市的人類生存痕跡被抹除,至今未能找到死亡原因。即便溯游計劃已經二十年,我們依舊無法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
“那里是生命禁地。”
盧浮宮內部的投影已經切換,重新變成天朗風清的末日前城市景象。
教授斜倚欄桿,笑著抬手虛指學生“你已經死了。”
“文學系肩負著保護文物,修復文明,勘察戰場歷史軌跡并指出可能性混沌的重任。”
“如果你剛才是在戰場上而不是教室,就不是減一分,而是減一命。當你的隊友對你說要去高盧首都,記得勸誡他。”
學生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低下頭。
“至于盧浮宮。”
教授仰了仰頭,目光冰冷“那里是禁地中的墳墓,人類文明的墓碑。”
塞納河在他身后靜靜流淌,白鴿片羽,陽光下落。
河道早已干枯龜裂,樓宇傾頹,斷垣碎瓦遍地,尸山林立,不見活人蹤跡。
太陽已經西斜昏黃。
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男人站在擠滿灰塵的窗柩前,他手扶文明杖,黑色長大衣垂在身側。
王宮墻壁陰冷,陽光照不進黑暗。
“博士,光度峰值已過,廢墟陰影占率正在上升,今天的實驗即將在兩個小時后正式開始。”
匯報的西裝男人皺了皺眉,問“我們的人折損太高,您一直不允許我們對那些援軍下死手這樣下去,對我們不利。”
博士緩緩側身。
寬檐禮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沉在陰影下的眼睛,仍舊讓西裝男人心驚畏懼。
他倉惶退后一步躬身“抱歉,博士”
“我并不是,來這里爭一個輸贏。”
博士安靜的重新轉回視線,看向窗柩外的荒蕪廢墟。
他的聲線沉靜,緩慢,仿佛和這座早已被人類遺失的王宮一樣,坐守著舊日的時光,早已積滿灰塵,但巖石的牢固建筑仍舊迎接風霜。
“輸贏沒有意義,生死才有。”
博士“讓實驗體,繼續他們的實驗,直到我要的東西出現。”
“你應當知道,如果沒有實驗體。”
博士緩聲問“實驗員,與守衛,同樣沒有存在的必要。對嗎”
西裝男人倉惶顫抖“是。”
沉寂了數不清的日夜之后,高盧首都終于迎來了喧鬧。
槍聲四起,爆炸的火光與硝煙點燃城市的陰影,吼叫聲與槍聲齊飛。
“哥們別打,別打了我又不是要殺了你”
雇傭兵氣得摔槍,氣急敗壞指著也掩體外大吼“這幫家伙是在干什么至不至于這么拼命,草炸死了我半個小隊的人。”
“我又不是要殺他,至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