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愣了下,磨磨蹭蹭,最后在溫不言微笑注視的威脅下,才慢吞吞開口“誒,他,啊,那個您問誰來著”
溫不言溫和笑容不變。
室友卻莫名后頸皮一緊。
“郁和光,申請了去醫學院探望。”
從郁和光回學校到現在,每天都去醫學院,室友也只在宿舍碰到過他一次。
擔憂是郁和光為了繼續派遣任務隱瞞傷勢,室友本不想告訴溫不言,以免影響了郁和光的計劃,此刻也只能猶豫著努力找補。
“他應該只是去看受傷的隊友吧。”
溫不言挑眉訝然。
室友不知道,他卻清楚,從高盧首都返回的人中,有幾名傷患被留在醫學院觀察診治。
但至今還在的,只有一人林沉麓。
郁和光申請了對林沉麓的探望,但一直被拒之門外。
“學弟,不是我不讓你去見她,只是。”
醫學系學長為難“她的身體狀況很糟糕,哪怕多一縷風都會讓她的生命體征劇烈波動。”
在高盧首都中被帶著逃難,又跟隨躍遷艦跨越240萬光年,一路顛簸讓林沉麓的狀況差到了極點,更不用提為了對付博士時的消耗傷害。
甚至等不到返回醫學院,前去迎接林沉麓的教授們在星艦港就地開始搶救,足足兩天才穩定住林沉麓的生命體征。
但在那之后,林沉麓也再次住進醫學院的加護病房,重新被調整到最高探望級別。
除了負責的教授學生,沒有人可以靠近她。
“我能問問,學弟你想要做什么嗎”
學長不忍心拒絕善良小學弟,溫和詢問“如果你是想確認林沉麓的恢復狀況,我可以告訴你。”
郁和光挑了挑眉。
林沉麓的恢復反而是他最不在意的。高盧首都的相處讓他發現,林沉麓根本就沒有“健康”的概念,她只是死不了。
但他還是向學長點點頭“謝謝,那我明天繼續申請。”
說罷,他就準備掏出書,坐在一旁。
像過去幾日一樣。
大有蹲死了醫學院的架勢。
學長“”
實驗倒錯試劑,縫針縫錯部位,一分鐘走神八百次。
在學弟的尖銳爆鳴中學長慌忙回神怎么了怎么了,病人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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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一分鐘前已經死了。”教授面無表情,“在你用針頭猛戳它心臟的時候。”
學長低頭一看實驗展示用的仿真人已經翻著白眼去了。
去得很不安詳。
胸口的仿真皮都戳爛了,下面的電路火花滋滋啦啦。
本應該為學弟學妹們演示的學長“”
剛入學的學弟學妹們臥槽醫學院,果然兇殘
怪不得進來的病傷患走的時候一個個全活蹦亂跳的再不好就死了,誰敢不好
“抱歉教授,我今天狀態不好”
學長歉意,匆匆提前退場“我還有事,你們繼續。”
教授“”
他沉思著注視自家學生背影消失,轉頭一掌拍在另一個學生頭上“你欺負他了”
學生“”
他委屈“嘛呢,您這打哪兒論的啊呀”
“那他怎么今天這樣了”教授譴責,“這可是全院上下脾氣最好的,不許欺負他”
就這一個好脾氣的獨苗苗
教授痛心疾首,生怕自己一眼沒看住就被人欺負了。
“教授”大門砰的被推開,砸在強上頓時龜裂紋蔓延。
一眾低年級生驚恐的注視下,卡卡興高采烈出現“教授我來看你了,還帶了禮物”
她開心拎出箱子“看,血肉改造材料”
箱子一打開,頓時兩具猙獰殘軀滾落實驗臺。
還在基礎課的低年級生們頓時驚呼著恐懼后退。
卡卡笑得真誠“教授開心嗎開心就幫我看看數據。”
教授“圖窮匕見好歹還有個圖,你是把地圖刻刀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