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一反應卻不是求助,而是把孩子塞進雜物下蓋好,轉身粉飾太平。
郁和光慢慢前傾身軀,他饒有興味的看著女人欺騙鄰居。
與家里可能不利的陌生人相比,被鄰居發現什么更可怕嗎
女人剛打發走鄰居關上門,就聽到身后傳來笑聲。
“你在掩藏什么這個孩子嗎”
郁和光悠閑“你再不把他端出來,不等高燒燒成傻子就先被匿捂死了。”
女人趕緊把孩子放到另一個房間,她戒備看著郁和光“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好問題。”
郁和光攤手“我更好奇,你為什么不笑”
所有人都在笑,所有人都在幸福。
只有眼前的女人在哭甚至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人察覺。
就好像一旦被人發現眼淚,又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你的孩子生病了,他的燒再不退,就算再看醫生也只是個傻子。”
郁和光問“為什么你不送他去看病”
女人冷呵一聲,笑得諷刺“然后讓你們送走他別做夢了信教所的走狗。”
突然變成走狗的郁和光“”
他被逗笑了“抱歉但是,說一個宗教偏向為0的人是信教的。”
郁和光后半句聲音很輕,女人沒聽清,但這不妨礙她的憤怒仇恨。
“我兒子還能撐下去,他什么事都不會有”
女人恨得咬緊牙關,卻連憤怒都壓抑到最低音量,生怕再驚動鄰居“不需要你們這些走狗,滾”
郁和光慢慢站起身,修長結實的身軀帶來的壓迫感徒增,在狹小空間里排山倒海一樣涌現。
“你似乎錯認了什么,女士。但我并非信教所的人,甚至今天才剛到蒼山基地,我只是還沒注冊的新居民,不信你可以去詢問。”
“然后。”
郁和光微笑“如果你不想送走你的孩子也不想讓他死,我是你唯一的指望。”
“我可以治好他,前提是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女人將信將疑。
直到郁和光拿出了黃金城商人的“護照”,足以表明他是另一個基地的人。
女人這才松了口氣“所以你不是來送走他的”
她幾乎脫力,倚靠在身后門板上,但仍咬牙支撐著自己“你怎么救先證明給我看”
郁和光修長手指從口袋中夾出藥片示意。
銀白色金屬盒精致,一看就像黃金城那種地方的昂貴商品。
女人不由呼吸急促,目光死死黏在藥片上。
她想去搶,卻被郁和光輕松避開。
“我問,你答。”
陌生青年是一切盡在掌握的鎮定。
但她無法拒絕。
“你的孩子生病了,為什么不送他去看醫生”
郁和光蹙眉疑惑“蒼山基地不是號稱一切物資他們不醫療嗎”
“醫生”女人笑得諷刺,“只有黃金城里金尊玉貴的大人物才看得到醫生,我們只不過是自生自滅而已。”
郁和光“信教所會對生病的孩子做什么”
他看向女人擋住的門板“你很害怕被人發現,為什么你要藏一個生病的孩子”
無論是信教所廣場,還是迷宮般的小巷,女人倉惶躲避的動作只指向一個可能性她在藏著絕對不可以被人發現的秘密。
那不是可以被正大光明說出來的事,一旦被發現,會引來可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