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拒絕時,就聽吉什圖一句“好了”,手已經被他懟回來拍在胸口。
“去干死它”
吉什圖手一豎指向頭頂的怪物,眼眶赤紅“老子的木乃伊老子的禮物”
郁和光一頓,哭笑不得。
他剛抽回手臂,吉什圖已經嗷嗷叫著濃煙滾滾沖向怪物,手術刀飛快重擊
重擊敵人的腳趾
“他在給阿米特修腳嗎”
尤金抽了抽嘴角“他是去干什么的”
“阿努比斯一死,最傷心的大概是吉什圖。”郁和光扭了扭手腕,視線梭巡四周,“說好的禮物沒有了。不過他也可以收藏阿努比斯的頭。”
“”尤金驚悚。
郁和光隨手撿起地上的斷裂裝飾物顛了顛“做成標本之類的。”
“客觀評價,阿努比斯確實可以勝任裝飾品。”
“客觀評價,你真是冷血的惡魔。”尤金真誠,“你比阿米特可怕多了。”
“我知道。”
郁和光已經抓住了阿努比斯死亡時掉落的黃金天平,他側首向尤金微笑“因為它將死于我。”
尤金一怔。
郁和光已經越過她重新踏進戰場。
怪物如何死亡
在最初的震驚過去之后,所有人都已經陸續反應了過來,戰斗系沖在戰場第一線,文學系的袍角飛揚在半空。
只要他仰頭,就能看到泰坦怒吼著重擊向怪物的拳頭,謝枝雀揮舞著匕首殺紅了眼。
神明暢游,科學禁地。
槍械在這里沒有作用,所有現代
化熱武器失效,維克多發出挫敗的怒吼,憤怒無從宣泄。
槍不行,就用刀,刀被折斷,就用棍棒,用拳頭,用牙齒。
最原始的方式在宣泄著最不可原諒的驚怒。
但郁和光從紛飛混亂的戰場中穿行,神像在他身邊撲簌簌墜落,死亡的神明在他腳邊化作一抷泥土。
他內心卻一片平靜。那里沒有憤怒,也沒有仇恨。
只有最縝密的計算。
“郁哥等”額頭被鱗片劃傷血流如注的謝枝雀暫時后退,就看到郁和光越過他走向最前方。可他甚至沒有武器
謝枝雀錯愕試圖阻攔,卻只來得及抓住一片衣角從他掌心滑落。
他眼睜睜看著郁和光走向前去。
重新踏進了被晏止戈撐起的戰場。
“郁”
晏止戈在激烈的戰斗中側身,愕然看著走向他的郁和光“你沒事嗎”
泰坦也忍不住擔憂“學弟,這不是好應付的敵人,它不是混沌物而是神”宗教傾向為0,可能很難對抗。
他后面半句話沒能說完,郁和光已經毫不猶豫踏進戰場,立刻進入了阿米特的視野。
鱷魚頭獅身河馬腿的怪物已經被黑暗完全吞噬,漆黑只剩一個隱約的輪廓,片片黑霧從它身上溢散隨之立刻化為觸手,瘋狂掃射撞擊向眾人。
泰坦眼疾手快立刻抬起手臂護住郁和光,硬生生抗下一擊。
數噸重的觸手砸在身上仿佛重車碾壓,立刻血肉模糊,泰坦悶哼了一聲,高大身形抖了抖,隨后立刻抬頭看向晏止戈“晏隊需要支援嗎”
晏止戈距離怪物太近,他的身形已經完全被黑霧淹沒,只能隱約看到翻飛的孔雀藍袍角,唐刀在此刻發揮出了最大作用,一次次抗下怪物的沖擊鎮守戰線。
“不用。”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黑霧中傳來“讓郁和光回去,這不是戰斗系該來的戰場。”
泰坦一低頭,卻在下一秒瞳孔緊縮“郁學弟”
就在他分神遠程支援晏止戈的間隙,郁和光已經徑直走向阿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