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陳秘書喜不喜歡這個。
“下面是另一則新聞據悉犯罪嫌疑人已由公安機關拘留,a市最高人民法院將依法審理此案。”
聲音是從后面傳來的。
風停了,烏龜沒再轉,周開霽轉頭看向身后街邊電器行里玻璃窗里的電視。
隔著被夕陽染黃的玻璃,他看清了電視里的犯罪嫌疑人的模樣。
“”
拎著烏龜的手指動彈了下。
外擴的肉眼,滿臉的胡渣。
和夢里的人一模一樣。
紅燈亮了又綠,公交車緩緩靠邊。李華轉頭看向旁邊看電視看得愣神的人,直接毫不猶豫一個肘擊,說“車來了。”
周開霽回過神,收回視線,說“好。”
陳落松在天邊最后一點光亮徹底消失之前回的別墅,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安靜看書的高中生。
“晚飯還沒吃,”管家接過外套,視線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對他笑說,“說是想等你一起吃。”
陳落松笑了下。
早在之前就已經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聲,周開霽做完最后一道題,放下筆抬頭喊了聲“陳哥”。
陳落松應了聲,回房間去換了身衣服。
廚房還在上菜,需要一些時間,他坐在了沙發上,低頭理了下襯衫袖口的紐扣。
管家倒了杯溫開水遞來,提到了原延的事。
他聽人說上次原老爺子壽宴之后,對方莫名其妙對蹦極起了興趣,跑去蹦極去了,據說蹦得差不多有十幾層樓高,回頭就住了醫院。
陳落松略微抬起眼“被嚇住了”
首先排除設備問題,要是設備出問題,應該已經用不著住院了。
“不是,”管家說,“他下山的時候腳扭到,摔傷了。”
意外的很樸素的受傷方式。
陳落松喝了口水,沒有對這種行為做出任何評價。
坐在旁邊的周開霽停下了寫字的筆,略微側眼看了過來。
他還是第一次從陳秘書嘴里聽到這個名字。
注意到旁邊的視線,陳落松說“以后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周開霽問“是陳哥的朋友嗎”
陳落松“不算是。”
周開霽垂下眼,又重新握住了手里的筆,說了聲好。
吃完飯后,高中生又回房間學習去了。
直到看到人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內,管家看向坐在位置上慢慢喝熱水的人,低聲說“門衛說今天有人想進來看看過。”
就算不用聽描述也可以猜到是董事會的人。
一個位高的人的身上可以黏著無數雙眼睛,尤其是身邊突然多了個人,很輕易就能被察覺。
“先攔著,不用管。”陳落松放下手里水杯,說,“過幾天我和他們聊兩句。”
下周有個晚會,晚會后有個局,董事會的那些人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支著桌面站起來,他看向管家,說“周小開這邊多看著點。”
管家說好。
一件原本應該很棘手的事情,這個人看上去卻處理得輕松。
事實上也確實輕松,至少就他的工作來說。
高中生每天兩點一線,放學后就回家,大部分時候都在客廳或者房間學習,偶爾去陳秘書房間看書,完全不需要另外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