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開著冷氣,進來后就涼快了下來。周開霽轉頭問身邊的人“陳哥今天不去上班了嗎”
陳落松說不去。
周開霽轉過頭笑了下。
他回到別墅后笑容就滯凝了。
因為剛好有時間,所以今天中午陳秘書下廚,并且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穿上了圍裙,事情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下午時候,在太陽徹底落下前,幾個準大學生拎著大包小包來到了別墅。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周開霽氣色看上去沒上午那樣好,像是經過了什么摧殘一樣。
應該是錯覺。
他們這次已經自己準備好了所有東西,不需要其他人再費心。管家想著送飲料和水果上去,陳落松站在一邊,笑著說不用。
不需要再多添什么,李華幾個人花了整整半個下午挑的東西已經完全足夠。
照例拿出小零食和一眾好久沒有見過光的紙牌后,在自己用嘴配的bg聲中,李華打開了最后一個也是最沉的一個口袋。
他們今天下午買了幾瓶酒,終于用酒取代了之前的果汁。
幾個人擺弄著零食和紙牌,滿面紅光,還沒開始喝,看上去已經開始醉了。
紙牌過了幾輪,酒也喝了幾瓶,其他人歪歪倒倒,唯一一個沒喝的周開霽站起,去拿過放在書桌上的水杯。
水杯是空的,水壺里的水也沒了,他拿著水杯往房間門口走,說“我去拿水上來。”
他的腳被人拖住了。
眼疾手快拖住人的李華扒拉著人腿的手完全不帶松,另一只手遞過一瓶酒。
周開霽垂眼看他。
李華費了半天的勁,終于把手里的酒推銷出去了。
酒推銷出去了,牌輸了,輸家下場,他于是只能和也輸了的大兄弟跑一邊去玩兩人版紙牌連連看。
他甚至連紙牌連連看都沒能贏大兄弟。
重新擺好牌陣的時候,大兄弟環視一周,咦了聲“周嗝,不見了。”
李華聞言也巡視一周,人沒在,房間門開了一條縫,應該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出房間了。
他先是一頓,之后又重新放松下來,說沒事“他長著一張喝不醉的臉。”
大兄弟覺得十分有道理,認同道“就算醉了他酒品應該也挺好。”
李華說“至少不會追著人啃。”
話一說完,他和大兄弟都沒忍住笑了下。
房間外,已經過了平時睡覺的點,別墅里的燈大多都關上了,樓梯上的燈還亮著,映亮在樓梯上緩慢下移的人影輪廓。
一手拿著水杯,樓梯上的人撐著墻走完了最后一步階梯,搖晃著走上走廊。
“砰”
扶著墻的人沒能站穩,手上的水杯掉下,落在了地毯上,還十分有彈性地蹦了下,杯沿折射出從門縫里透出的光亮。
之后光亮擴大,房間門打開了。
介于陰暗和光亮之間,剛開門的人還來不及反應,身上猛地一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