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夏春正的解釋,君彥行微微皺起眉頭。
“老板,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啊”
夏春正再次抱頭蹲下,想到一個小孩的未來可能就這么被他毀掉了,他便愧疚得無以復加。
君彥行看他崩潰痛苦的樣子,也沒再說什么刺激他的話,留他在外面兀自發愁,他則提著外賣繼續走進了病房。
病房里,唐琢本來暈乎乎地即將睡過去,聽到開門的動靜,頓時驚醒了過來。
他瞪大眼睛,在看到進來的是君彥行時,才緩緩松了口氣。
可能是在他最絕望的時候,看到救了他的人是君彥行,所以比起夏春正,唐琢在君彥行面前要更放松一些。
“你、你好”他結巴道。
病床上的男孩,像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先是猛地睜開看過來,眼中的驚恐和慌亂如此強烈,卻在看到他之后,慢慢鎮定了下來。
甚至,還敢開口跟他打招呼。
君彥行微微挑眉,繼續走進去,將手中的外賣盒放在了床頭柜上。
“要吃嗎”
“謝、謝謝”
唐琢強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慘白慘白的,身體也虛軟無力,連坐起身都顯得十分費勁。
唐琢還在努力著,忽然眼前被陰影籠罩,接著一雙有力的手掌穿過他的腋下,將他抱坐而起。
他又聞到了煙草的氣息,比之前的要淡一些。
唐琢紅了臉頰,身體僵直不敢亂動。
好在將他抱坐起來后,男人就退了開去,接著將一個外賣盒塞到他手里,隨即坐到了隔壁的床位上。
唐琢緩緩松了口氣。
他拆開外賣盒,小心翼翼地吃了幾口米飯。
胃里有了食物之后,唐琢終于感覺恢復了點力氣,他抬頭看向君彥行,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煙草的氣息,好像并不是他的信息素。
或者說,從他醒來之后,就再沒有從他見過的人身上聞到信息素的味道
這是怎么回事啊
唐琢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這時就聽君彥行道“聽阿正說,你叫唐琢”
阿正,是指剛才那個戴眼鏡的人嗎
“嗯,是的。”唐琢點點頭。
君彥行沒有問他家住在哪里,而是直接道“你昨天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他充滿審視地盯著唐琢。
雖然這男孩年紀小,外表也十分具有欺騙性,但君彥行并沒有完全放下戒心。
事故發生的那條路本就偏僻,遠離村鎮,當時又是夜晚,他突然出現在那個地方本就可疑,再加上那些令人迷惑的發言,就更讓君彥行警惕了。
只是他沒想到,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后,本來恢復了一絲血色的唐琢,再次蒼白了臉,他像小兔子似的通紅了雙眼。
他低下頭,聲音有些發顫地道“
我的丈夫想把我賣給壞人,我逃出來的”
君彥行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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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話,信息量卻大得驚人。
“你說,你結婚了”君彥行深表困惑。
而且還是跟一個男性
雖然他知道有一些國家是可以進行同性婚姻登記的,但是
“你成年了嗎”
他打量著唐琢稚嫩青澀的臉蛋和嬌小的身型。
唐琢的身高只有1米68,這在男性oga中是很正常的,但在身高1米9的君彥行面前,實在太像一個小孩子了。
“我已經十八歲了。”唐琢微微鼓起腮幫,小聲嘟囔道。
他始終記得,巖川就是以他年紀太小為由拒絕標記他,連臨時標記都不肯,這已經成為唐琢心底拔不掉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