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陸綏已經很受京城貴女的歡迎了。
竺玉也撞見過他被人攔住去路,堵在門口,往他手里硬塞折枝桃花,表明心意。
只是陸綏這人誰的臉面都不給,也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
既不領情,也不留臉面,連多余的話都懶得說,眼皮都懶得掀起來多看一眼,直接將那滿懷心意的折枝桃花丟給隨侍的小童“丟了。”
她走神的片刻,陸綏抬起了臉,漆黑且鋒利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她,面無表情地問“看什么”
竺玉回過神來“沒什么,怕陸兄覺得辛苦。”
陸綏將批注后的文章扔給了她,原本沒什么表情的冷臉忽然生動了些許,他抬了抬眉,似乎還笑了下,扯起唇角隨口道“是挺辛苦的,太傷眼睛了。”
竺玉喉嚨一噎,有點被他給氣到了。
這樣羞辱人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倒也不奇怪。
竺玉在他跟前真是足夠忍氣吞聲,有時候也不是沒有幻想過日后她當了皇帝,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不過也只能想想罷了。
登基之后的日子比起當太子的時候,還要如履薄冰。
讀書的時候被他冷嘲熱諷,登基之后還得在龍床上小心翼翼藏好不露餡。
還真是沒處說理。
竺玉忍下了這口氣,她大人大量不同他計較。
看過文章上陸綏的批注,盡管不愿意承認也得承認他的確字字珠璣,用的文字很是銳利,一點就透。
“多謝陸兄指點,我叫人送你回去。”
“宮里已經下鑰,今晚我只能在殿下這里將就一晚了。”
說著將就。
可看他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半點將就。
竺玉甚至覺得他還挺樂意的,可她萬萬是不想同陸綏同住東宮的,這成何體統
“你拿著我的令牌,皇城的
禁衛軍自會放你出去。”
“我怎能拿著殿下的令牌違反宮規殿下不怕被罰,我膽子小,還怕被人檢舉告發,牽連了父母。”
竺玉真真佩服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他膽子小那這世上就沒有膽子大的人了。
陸綏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色,月光透過窗格爭先恐后鉆進光線昏暗的角落。
他鎮定從容道“時辰不早,殿下,我們該就寢了。”
竺玉也聽出來他今夜是鐵了心要和她過不去,她蹙著眉頭,退而求其次“那委屈陸兄睡一晚隔間。”
陸綏看著她,表情淡淡的“殿下何故與我這般生分兩個男人同床共枕傳出去也不會有閑話。”
他臉上已有了些不高興,接著說“隔間是給下人住的,我現在可不是殿下的奴仆。”
竺玉同他說不清楚,陸綏能言善辯,實在是太會冤枉人了。
她心里無比掙扎,她依稀記得陸綏的睡相并不好,四肢就似那生了根的藤蔓,非得牢牢攥著個什么人才肯罷休。
她時常被他勒得透不過氣,胸口都疼,第二天起早撩開衣裳都有些紅。
偏偏這人起床時,還渾然不覺。
氣定神閑的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平宣不知道書房里是什么情況,站在廊下敲了敲門,“殿下,熱水已經燒好了。”
該沐浴更衣,早早睡上一覺,明日才有精神去上學。
竺玉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陸綏淡淡的眸光朝她看了過來,緊接著沉穩的吐出幾個字來“正好,一道沐浴。”
竺玉閉了閉眼,腦袋有些發暈。
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她和他現在又那么熟嗎
的盧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