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闕的出現讓整個課堂安靜了小片刻,才猛然沸騰起來。
“是龍行闕龍族太子下一任妖王”
“據說他已經金丹修為了今年門派大比上他絕對有一席之地。”
“龍師兄跟虞師兄不是都八百年不來上課了,這次竟然都出現了。”
“應該是因為掌門授課吧,總不能是為了別的”
底下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龍鳴金焰的出現又引發了一波高潮。
“龍鳴金焰我沒看錯吧,就這么給朝霜末了”
“我聽說龍族對自己的火焰特別看重,輕易不給人這是看在虞師兄的面子上吧。”
“肯定是的,虞師兄和龍師兄是同一批入門的,關系那叫一個好。”
“等等如果朝霜末他們用龍鳴金焰的話,凌盈盈的藍冠火完全不夠看啊”
跟龍族相比,藍冠鳥連龍的一塊鱗片都比不上。
底下的只言片語自然逃不過凌盈盈的耳朵。
她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幾度想露出一個無謂的笑,但都沒能成功,掌心里的藍色火焰也控制不住地顫動起來。
掌門捋了捋胡須,及時道“你們快開始吧,時間不早了。”
話落,議論聲漸弱,而臺上四人也開始了他們各自的煉制。
掌門岑越撫須,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方。
凌盈盈僵著一張臉,雖然目光定定地落在丹爐上,但顯然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手中的火焰操縱的也不甚配合。
如此行徑,只會拉低煉制的成功率。
岑越暗中嘆氣身為凌家嫡女,合該大氣一些,沒必要斤斤計較于一些小事,未免太失氣度。
跟她相比,另一個弟子就更顯得淡然許多。
他能看出這個叫朝霜末的新弟子天賦一流,但她卻并不全然依賴天賦,對整體煉制更多的是靠自身的細致觀察和時刻把控,精神盡數灌注到了面前的丹爐上,毫不松懈。再加上他那得意門生,他們兩個這一爐丹基本可以煉成了。
不錯。很是不錯。岑越暗中點頭,看著朝霜末的目光越發滿意。
之后有機會,他倒想多指點她一二,順帶也能當她半個師父。
只不過
岑越疑惑地看著朝霜末手中無比乖巧配合的龍鳴金焰。
他記得懷寒當初用這龍火時,可是磨合了很久的,怎么如今到這小丫頭手里,倒是無比順暢
虞懷寒也懷揣著同樣的疑問。
他十分清楚龍行闕對于自己火焰的看重。
若不是他們關系好,龍行闕是絕不會將自己的龍火拿出來給他煉丹用的,更遑論主動壓制龍火
龍鳴金焰的溫度可瞬秒萬物。他當初接觸它時,龍行闕勉勉強強壓抑了兩三分的熱度,再低便說什么也不肯了,說是會費神識,讓他自己用靈力克服。
這導致虞懷寒當時吃了很久的苦頭才慢慢習慣。
但今天。
虞懷寒瞇了瞇眼,微妙感越來越強。
龍行闕不僅主動送上龍火,還盡數壓抑了它的高溫
身旁的少女正全神貫注地提煉藥材,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有道熟悉的目光一直灼灼地盯著這個方向看。
虞懷寒忽地抬起了手,帕子輕輕拭過少女的額頭。
那雙燦金眼眸瞬間盯緊了虞懷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