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溪毫不猶豫地回答“是人。”
“錯了,”李南山搖了搖頭,“半人魔與人族修士不同。但,半人魔也不是妖。”
“曾有一個半人魔的修士在獸潮中向妖獸投降,企圖靠他身上攜帶著妖魔氣息的魔器茍活。但他在走進獸群之后就被妖獸無情地撕成了碎片,變成了他們的腹中餐。”
蘇越溪順著李南山的思路說了下去,“在長老看來,半人魔既不是人,也不是妖”
“這是一個在半人魔之中最為出名的宗門眾棋門提出的觀點,”李南山說,“有個眾棋門的修士認為,半人魔不是人,也不是妖,而是一個新的種族。”
蘇越溪對提出這個論點的眾棋門有了幾分興趣。
李南山擺擺手,“算了,是我多嘴,說了些無用的東西。其實半人魔的事情沒人能說清楚,沒有修士知道是誰發明的將妖獸肢體貼給人族修士的魔器,也沒有修士知道誰是第一個半人魔。你若要去深究,絕對是浪費時間。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問,我知道的都不會對你隱瞞。”
蘇越溪問“長老,半人魔是不是會在修煉過程中遇到靈氣沖突的情況”
她身上的這個問題雖然被百妖圖雙頭月白蟒解決了,但這個問題對于一般半人魔修士而言絕對是個檻。
“對,”李南山點了點頭,“妖獸肢體上的靈氣和你的靈氣會在你的體內打架,沒有任何辦法能調和。甚至在你擁有了妖獸的肢體之后,每一個大境界的提升都需要將身體的一部分砍去,換上同種妖獸的肢體做成的魔器。”
蘇越溪一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到了筑基初期,就要增加自己身上的魔器數量才可繼續修行”
“沒錯,”李南山以為她被這個結果打擊到了,他努力找著詞安慰道,“沒事,你起碼要到筑基初期才會遇到這個問題,現在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在你提升了一個大境界后,體內的靈氣的斗爭會更加嚴重,必須要同種妖獸肢體做成的魔器才能緩解他們的矛盾。”
“比如我,若我到了筑基初期后還想繼續修煉,就必須把身上的肢體換成青煙鳥的。”
李南山一手脫下他的黑袍,露出了他背后那對處于收翼狀態的青色翅膀。那翅膀在蘇越溪的眼神下慢慢張開,占據了他們所處的院子的大半。
蘇越溪總算明白這個院子為什么如此空蕩,不然他這翅膀活動的時候恐怕無意剮蹭到院子中的雜物。
雙頭月白蟒的血如今已經和她的血混在了一起,他們的靈氣融為一體,蘇越溪不用像尋常的半人魔那樣應對兩股靈氣沖突的情況,也不用在筑基初期的時候換上新的魔器。
但是蘇越溪從百妖圖雙頭月白蟒中收獲頗多。
月亮精華加快了她的修行速度,妖獸血脈讓她在鍛體方面更有突破,更不要說能一分為二的白蛇手,在戰斗中絕對是一大利器。
她還知道其他的百妖圖的圖騰,若是把身上的其他肢體換成了相對的魔器,她可不可以又多一條血脈途徑
蘇越溪問“長老,半人魔修士可否擁有多種不同妖魔制成的魔器”
李南山以為她動了歪心思,特意提高音量呵斥道“當然不行,僅是一種妖魔的魔器都夠你體內的靈氣吃一壺,多種妖魔的魔器全部換在人身上那還讓人怎么活我當半人魔那么多年,從未聽過有人身上有兩種以上妖魔制成的魔器。”
蘇越溪壓下亂跑的思緒,繼續問道“長老,這些魔器該怎么修煉呢有沒有更多的功效”
李南山早知道她會問這個,“有,但一般筑基期才會顯露。比如我的青煙鳥翅膀,若是修煉到筑基期和我一起經歷雷劫,它身上的羽毛便可變成尖銳的短刃,在戰斗中朝敵人靈活地射去。”
“妖獸與我們人族修士不同。他們無法修習什么功法,他們的攻擊手段是他們血脈之中自帶的天賦,會伴隨著他們本身修為的提升而自主領會。這些天賦力量強大,而且對他們來說使用天賦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蘇越溪又多問了幾句細節。這些東西她雖然乾坤派的書中學到過,但現在李南山的話有更多和半人魔有關的見解,對于她來說都是需要汲取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