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鉆廁所?”
“嘖!你這人怎么這么犟呢?我說啦,分工不同。上刀山下油鍋的事情,我來做就好了——你負責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只是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的分別……”
“所以我就只是鉆廁所?”
“誒,我說你這人啊……”夏吾痛心疾首:“你這家伙啊!我拿你當兄弟,你就這么對我?”
錢光華舉起手,對著夏吾前進一步。
夏吾后退一步。
“兄弟?”
“再過十分鐘,我們就又是能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了。”
錢光華前進兩步。
夏吾后退兩步。
“五哥,我得跟你說,我沒洗手的……”
“知道,這里也不像是那種能提供免費自來水的地方。”夏吾臉色微變:“總之,我先看看第一個地址哈……哦,就離這里兩條街。我們走吧——華仔,跟上!”
話音未落,夏吾便撒丫子就跑。
錢光華奮力去追:“站住!”
夏吾的體能十分非人,錢光華最終也沒有追上。但夏吾也沒有將錢光華徹底甩開。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家印刷店旁邊。
很原始的廣告牌,上書:傳真、打印、復印、照相,代發電子郵件。
看上去都是很合法的經營。
“是這里吧?”錢光華伸長了脖子,看了看夏吾手里的紙條:“沒有走錯吧?這里辦證?”
“違法經營的內容怎么可能寫在店面上。”夏吾搖了搖頭。
錢光華指了指紙條:“那就可以寫在廁所里了?”
“可以推成是友商陷害啊,21世紀就有這種手段了唄。反正沒寫在招牌上,只要工具藏得好,怎么說怎么有理。”夏吾率先推門進去了。
店里有一臺電腦,一臺激光打印機。電腦沒有開機。墻角吊著幾個鹿角葵,看上去比較正常的那種。和鹿角葵一起吊著的是個沙袋,一個體格健壯的黑人正對著沙袋砰砰砰砰的一通亂打。
——大概是亂打?
夏吾見過的人中,只有奧爾格·劉和阿爾馬洛·赫胥黎那一干斗犬經過專業的格斗訓練——可能神父也經歷過?但不管怎樣,以這些家伙的已經接近“藝術”的格斗水平,不能拿來當參照物。
夏吾用一種小孩子特有的腔調開口詢問:“老板!辦證不?”
不知道為什么,錢光華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惡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