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純子轉向錢光華:“也是和夏吾有關?”
錢光華繃緊臉,盡力讓自己看上去嚴肅一點:“我……我是說,我感覺得到,你對五哥有一種很強烈……很強烈的……對立情緒。雖然赫胥黎先生還在的時候,我還不能像現在這樣觀察其他人,但是,我覺得他和五哥的關系也很……很……很不好。還有米女士也是……你們都對他很……”
“不是我們對他怎么樣。”京都純子搖了搖頭:“你們和他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我想也能感覺到一點什么……夏吾很特殊。”
“有嗎?”
“果然啊。”
男孩和女孩給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錢光華一下子變得有些慌:“五哥雖然人瘋了一點,品性混蛋了一點……好吧。但是他不管怎么說,也只是……比我們多會一些魔法?這樣吧?”
京都純子搖了搖頭:“夏吾曾經是一個……邪惡人士的實驗體。那個人對他進行了改造。夏吾現在身負一種詛咒一樣的力量。這力量非常強大……而且還很危險。神父一直在觀察他,以確認他是否真的會危害到他人。但說真的,并不是所有人都這么看。”
小田還想再問點什么。但京都純子搖了搖頭:“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么多了。”
兩個孩子帶著更多的疑問離開了房間。
京都純子則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
過了半晌,她開口問道:“神父,您在嗎?”
喬爾喬神父從二樓走了下來:“在的。”
“如果這個時候,我找您懺悔,您會為我保密的吧?”
喬爾喬神父點了點頭:“聆聽懺悔是我的職責,為你保密也是——除非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不然我是不會違背我自身的誓言的。”
“那么……神父,我有罪。”京都純子聲音低了下去,腦袋也低了下去:“我感覺,自己做得稍微有些過分了一點。”
“我也這么覺得。”神父點了點頭:“夏吾是非法實驗的受害者……”
“如果您說那件事……我至今仍舊覺得,夏吾這樣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是很危險的事情。稍稍提醒一下他周圍的人是合理的——雖然確實很過分。”京都純子笑了笑:“他救了我的命。”
“沒錯。”神父露出了微笑。
“雖然他覺得維持他人循環很惡心,但他還是做了。”京都純子低聲說道:“在缺少反應時間的時候,他的第一選擇就是這個——我愿意相信他確實如您所說,其實是個好孩子。”
神父點了點頭:“一點沒錯呀。”
“但是我的內心仍舊有懷疑。”京都純子捂住胸口——然后因為沒愈合的皮膚而疼得皺了皺眉,說道:“當時戰場附近只有我一個社會系法師可以有效的封印掉或然神。他也有可能是出于純粹理性的考量才那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