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點了點頭:“你想委托的,就是‘尋回馬克亨納瑞·霍爾德曼所掌握的材料’?”
“您要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男人點了點頭:“我希望可以委托你們尋找這個……”
他取出了一支無記名的支票。
“預付的定金在這里了。”
說著,男人就站了起來,看來是預備要離開這里。
神父叫道:“您應該留下聯系方式!”
“不,不需要了。這種事情你們應該會將資料公開的吧?理想國都這樣的。”
男人的聲音穿過教堂。他腳步很快,一下子就走出了神父的結界。
神父看著手里的支票,有些糾結。他不是很清楚應不應該答應這件事。大康采恩的權力爭斗一向復雜,參與進去不是好事。另外,真正在當偵探的也不是他,而是夏吾。在很多人眼中,夏吾都是郇山集團的“財產”。夏吾出現在郇山集團的視野之中,就有可能給他帶去危險。
但是,如果拒絕的話,這張支票也是個麻煩。對方沒有簽合同,但是這支票就默認是“搜查馬克亨納瑞·霍爾德曼”的酬勞了。如果拒絕這個工作,那就不應該手下這張支票。
可是,神父也很難將它捐出去。現在信得過的慈善機構里,很多都有理想國的背景。這樣子“捐贈”,情理上不一定合適。
這個時候,錢光華的腦袋從桌子邊緣冒出來了:“神父,您心里很矛盾啊!”
神父掃了他一眼:“我教育過你了吧,光華。你現在應當克制自己的窺私欲。”
“神父,我沒有窺探您的意思,我就是看看您的情緒。”錢光華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嗯嗯,我懂的。在故事里,那種腦滿腸肥的男人往往不是什么好人,對吧?他在公司里,一定有什么黑心的事情。但現在這種人來做委托……我們幫還是不幫?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對吧?畢竟我們都是正義的伙伴呢……”
神父哭笑不得:“好了,猜得完全不對……”
“但是,神父,接下這個工作吧!”錢光華堅定的說道:“身為偵探,我們不能對罪惡坐視不理!”
神父很想說“想當偵探的是夏吾”,但他想了想,覺得這話太過打擊人的積極性。而且,夏吾是拉著他們幾個人一起創辦偵探社的,這幾個人算不上“偵探”,確實是值得商榷的問題。
畢竟,這幾個小孩子,也算是偵探社的成員。
明著跟他們說“你們當不上福爾摩斯的,就是華生的命”也不大好。
神父嘆了口氣:“我為難也不是因為你說的理由,而是這個委托太沒頭沒腦了,而且也沒有提供任何證據……”
很顯然,對方認定,這個不知所謂的“偵探社”,其實就是理想國為了干涉這個區域而找的有一個由頭。
不管真相是什么,反正他就這么認定了。
基于對理想國情報能力的信任,男人就給了“馬克亨納瑞·霍爾德曼”這個名字。
想來他認定理想國可以根據這個名字獲取足夠的情報吧?
但神父覺得,這男人真的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且不說他就一退休人員吧,一件已經結束了一二十年的實驗品樣本泄露,而且還是“已經解決一次”的事件,根本就沒有太大關注的價值。他真的不懂為什么要用理想國的情報渠道關注這個。
生物實驗品樣本泄露,如果會引起災難性后果,那它一定早就引發了,或者在幻境監控之中顯露出明顯的數據異常。
而這些年加納科喬附近的環境監測數據,都是經過他手的。有沒有人為痕跡的異常,他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