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黎還不清楚尼亞加的屋子是個什么結構,有沒有鄰居、這哭聲會不會引來注意。無奈之下,他只能輕輕擊打女孩后頸,讓女孩也昏過去。
“赫胥黎!”尼亞加大聲尖叫!
“放心,你的妻子和女兒都沒有事。我沒有惡意……”
“你闖進我家,攻擊我,打暈我的妻子,這叫沒有惡意?”
“那是你們先攻擊我的!”赫胥黎聲音提高了一點:“而且,朋友,你想靠嗓門求得救援的話,還是稍稍省省吧——不然我可保證我一直沒有敵意。”
尼亞加這才壓低了聲音:“你這混賬!”
赫胥黎四下看了看,發現這個房間里有醫藥箱。他拿上醫藥箱,將尼亞加的女兒也抱到浴室跟前,和她媽媽放在一處。尼亞加則死死盯著赫胥黎手上的槍械。
但是在發現自己的妻女確實還有呼吸之后,他稍稍冷靜了下來。
“自己給自己止血吧。”赫胥黎將醫藥箱扔給尼亞加,說道:“還有穿上衣服,為了限制級著想。”
“什么?”
“沒什么。”赫胥黎聳聳肩:“我只是希望你給自己治一治……不過小心,不要離開我的視線范圍”
幾分鐘之后,尼亞加給自己傷口做了處理,然后披上一件浴袍。
他看了看赫胥黎,搖了搖頭:“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種人……赫胥黎,我真的想象不到。你這種人,以前居然還是我的朋友。天哪,天哪,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去偷馬雷的餅干,然后被神父罰站的事情……”
赫胥黎點了點頭,突然感覺不對勁:“我什么時候跟你一起去偷餅干……等等,不是你和馬雷被神父抓去懺悔……等等,我想起來了,明明是你們偷了我的餅干!”
尼亞加有些尷尬:“哈,我記錯了——但那仿佛就在昨天!天哪,你現在……你現在……”
他突然像是泄了氣一樣。
赫胥黎也維持不住劍拔弩張的情緒。他坐在地上,坐到尼亞加對面:“馬雷現在怎么樣了?”
“死了四年了吧。”尼亞加搖了搖頭:“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們當上警察才幾年,很是熱血的。但是馬雷很快就卷入了一個黑幫事件,被一個叫做毒蛇幫的玩意給……給……”
“怎么……”赫胥黎失聲。
“我花了好久去殺那些對馬雷動手的混球。但后來我才發現,黑幫的問題,不是我能夠解決的……這個事情太復雜了……你明白嗎?太復雜了……”尼亞加嘆息。
“毒蛇幫……”赫胥黎皺了皺眉。
雖然沉痛于兒時好友的死亡,但他仍然敏銳的抓住了一條線索。
他好像知道毒蛇幫這個名字……
“尼亞加,你有沒有想過,馬雷的死,可能有更深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