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位偉大的人類法師也有自己的奴隸,然后似乎還有做什么……魔法研究?有幾個我的同族,帶著夏吾的尸體從房子里面出來,說要把它處理掉……我,我實在是不忍心,所以就把這個尸體要過來,想要找個地方安葬……哦,實在是太悲慘了。”
嘎嘎德很想按照人類的禮儀“嗚嗚”的哭泣。但普拉文人并不是那樣表達悲傷的。他擔心自己表達悲傷的方式,這里的朋友們聽不懂。
他真心覺得,讓自己重新長出眼睛的夏吾對他有著莫大的恩德。
“這具尸體,原本是要喂鱷魚的。”嘎嘎德低聲說道:“喂鱷魚……對,就是你們認識的那種動物……”普拉文人粗短的手指指了一下護城河:“里面有很多鱷魚。”
尼亞加點了點頭:“對,沒錯,我也聽說過。”
雖然表面上加納科喬作為地上佛國而一片和諧,但這不代表人民的生活很幸福。
宗教法師瓦達德是魔咒政府的執政官,是政府首領的導師,名義上的二號首領與奴仆。但實際上,那個女暴君根本就不理會行政方面的事情。對于當地人來說,瓦達德是一個吸引仇恨的靶子。
當地人都知道,瓦達德的河里有鱷魚。這是一條護城河,河里養著尼羅鱷和凱門鱷,都是看家護院的基因改良物種,有著接近貓科動物的領地意識,且口腔上皮細胞對人類蛋白質不過敏。人肉只有穿過它們喉嚨之后才會引發強烈過敏,被他們吐出來。這些鱷魚不會出來吃人,但是絕對會咬死跳進河里的人。
護城河后面還有一條壕溝,溝里養滿了黑色和綠色的眼鏡蛇,這些蛇的毒液能讓人一命嗚呼。
這城堡的城墻高達六十英尺,用磚石建造,雄偉壯觀。墻上是瓦達德親手施加的強力守護結界。另外,城堡本身也是一位獲得戰爭學和反恐專業學位的北方地區教授設計的,相當專業,被宣傳是“牢不可破”。
“可憐的孩子……夏吾對我有恩情,我實在不忍心這樣,所以就討要了他的尸體,希望能夠下葬。被其他貴客租用的時候,我只需要服從客人的命令就行了。而瓦達德老爺只是想觀察我們異鄉民,所以我可以出來。但是……我到底還是個奴隸,走不了太遠……”
他嘆了口氣:“見到你們真的太好了,我也能夠安心的回去了。”
嘎嘎德畢竟還是一個奴隸。稍微離開莊園的范疇倒也罷了,若是他走得太遠,電子鐐銬就一定會發出警報,讓他寸步難行。
“等一等……”赫胥黎抬起頭,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沒有看到這個家伙被殺的畫面,對吧?”
嘎嘎德點了點頭。
“那么你認為,這個孩子是在這里遇害的嗎?”
嘎嘎德猶豫了一下:“先生,我希望您可以冷靜一點。夏吾已經死了,您無論做什么也……”
“告訴我你的判斷。”赫胥黎如此說道。
嘎嘎德遲疑了一下:“作為奴隸,我有義務為我的奴隸主以及奴隸主的雇主掩蓋一些事情。”他指了指自己的腳銬。
“這種事,經常發生?”
“作為奴隸,我有義務為我的奴隸主以及奴隸主的雇主掩蓋一些事情。”
在回答的時候,嘎嘎德揉了揉自己的天堂之眼。不知道為什么,他剛才好像閃過了一絲錯覺,仿佛地上的影子……
憑空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