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達爾文斗犬部隊”這種平均戰力超過各**隊的中立勢力,才被默許存在,并允許在各個地區活動。
聽到瓦達德的說辭,赫胥黎一臉懵逼。他用槍械指著盤在籠子上的小蛇,問道:“你難道感覺不到嗎?其他人就算了,你可是社會系的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你一定要誣陷我脅從或然神,那我就只能與你抗爭到底了。”
瓦達德盯著赫胥黎。
赫胥黎也看著瓦達德。
很快,他明白了這個老東西的用意。
他是想要死賴到底。
或然神的特征之一,便是它可以自然而然的影響周圍社會群體的思維如果或然神有了某個“愿望”,那么具有“信仰心”,或者“相信共同體想象”的人類心中就會生出相應的想法。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這些人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獲得了神啟,還是說自己真的這么想——在歷史上,這二者的界限也是曖昧的。
因此,當一個人脅從或然神犯罪的時候,如何判罰也是非常詭異的。
就連當事人自己都無法分辨,到底是自己真的有那樣的想法,還是這是或然神洗腦的結果。
很久以前,很多國家就奔著“疑罪從無”的原則,對或然神脅從犯罪從輕發落,甚至有少數人主張不追究這些人的刑事責任。可隨著幾次不允許被一般人知曉的大事件發生,有了幾個過于惡劣的極端宗教分子作為案例,部分國家和地區的做法發生了改變。或然神脅從犯罪不再被認為是“非出自本人意志”,而被視作“本人自主犯下的犯罪”。
但在之后的歲月之中,“或然神脅從犯”的出現頻率,遠比或然神本身出現的頻率要高。很顯然,當或然神脅從犯罪被認為需要從重發落的時候,有不少無辜的人就被安插上了這樣的罪名。
畢竟……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好操作了。就連犯罪嫌疑人本人都無法分辨那是出自自己主觀意識還是出自外來干涉,還有比這更適合用來羅織罪名的法條了嗎?
于是,在幾十年前,法學界再次修訂了在這個問題上的做法。
在這種情況下,瓦達德只要一口咬死“自己根本不知道或然神已經潛入這里,干涉了自己”,再加上一個優秀的律師……
他很有可能成功脫罪。
對,沒錯,這家伙的社會系魔法專業水平,明明比京都純子還要高一點。理論上講,瓦達德根本不會受到或然神的影響。但他就是這樣擺出了“不要臉”的姿態。
畢竟……討論概率,至少討論“頻率”,在這個地方毫無意義。任何“小概率事件”都有可能不講道理的以“奇跡”的形式呈現。
偏偏他一口咬死的話,還真的有可能逃脫制裁。
赫胥黎憤怒的問道:“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你都沒看到嗎?”
“或然神的戰斗?看到了。可這和我有關嗎?”瓦達德舉起手中權杖一般的法杖,對準了赫胥黎:“看在你是達爾文斗犬的份上,我不會殺你。但是,你,現在就離開我的私人領地。”
籠子之中,處于赫胥黎槍口下的鬣狗喉嚨發出了振奮的低吼。
——干得好,瓦達德。
只要他的本體脫離了赫胥黎的槍口……
對的,一個子彈,既然有費鋼成分,那就無法加持多么強大的魔法效果。赫胥黎這把槍如果是費鋼子彈的,就一定無法穿透墻壁對他的這個身體造成傷害。
到時候,他就可以直接一擊殺死赫胥黎!
赫胥黎緩慢的從籠子與籠子之間轉出來。瓦達德的手杖一直對準赫胥黎。其他的護衛想要有所行動,但是瓦達德卻阻止了他們,然后打了個手勢。
眾多護衛自動讓出了一條連接大門的路,似乎真的打算將赫胥黎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