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人類來說,若是沒有遠程的費鋼武器,那么行走在大地上的奧姆魯,就等于無敵。這位瘟疫的神將會斷送這支小隊的命運——除非他們可以無中生有,造出不存在的戰力。
奧魯姆是如此想的。
在那個半徑三千米的球體之內,已經沒有生物還處在“健康”的狀態了。
想要戰勝他,就必須憑空找一只戰斗力。
“那么……”奧魯姆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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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等會……”看到這里,夏吾突然楞了一下,然后停住閱讀的速度,對奧倫米拉問道:“喂,老東西,問你個事啊——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你找到了一張紙條,然后拼湊之下,發現那張紙條上寫的話,只在作品中出現過一次?”
奧倫米拉一愣:“啊?什么?”
夏吾舉起文件夾:“你看這里,你看!‘對于人類來說,若是沒有遠程的費鋼武器,那么行走在大地上的奧姆魯,就等于無敵。這位瘟疫的神將會斷送這支小隊的命運——除非他們可以無中生有,造出不存在的戰力。’——就這一段文字,分別在‘第一百八十四章’和現在‘第一百九十三章’出現過,作為你‘預言成功’的正面。”
“但是啊,但是,如果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你拼完之后,發現它這本書里出現過一次,那一次就是在紙條上……”
奧倫米拉皺眉:“我不是很懂你是什么意思。這本書里,大多數話都只出現過一次。你看的這玩意就是我拼出來的……我這句話就只出現過一次。”
“不,不不。你要注意,在這個印刷版上,‘紙條上的文字’是一個字體,然后‘普通正文’是另一個字體。‘對于人類來說,若是沒有遠程的費鋼武器,那么行走在大地上的奧姆魯,就等于無敵。這位瘟疫的神將會斷送這支小隊的命運——除非他們可以無中生有,造出不存在的戰力。’這段話,在第一百八十四章,以‘紙條上的話’的形式出現了一次,然后在一百九十三章,以‘普通正文’出現了三次——后面兩次是我剛才復數的,狗作者水了不少字數啊!”
“換句話說,所有在小說文本里呈現出的‘預言’,都必須要以‘紙條上的字’的形式出現過一次,然后再以‘普通正文’的形式出現一次。”
“可是,如果有這么一張字條,它出現在小說文本里了,但是卻僅僅以‘紙條上的字’的形式出現過一次……”
“不可能的。”奧倫米拉如此說道:“不會有這種事。”
那意味著“開掛”。
對奧倫米拉來說,他唯一的限制,就是“小說文本”。他只能具現出這小說里的文本。
而其中,有一些文字,會因為“劇情需要”、“氣氛烘托”、“塑造一個無敵反派”之類的理由而以“預言”的形式出現在正文之中。
這些話就相當于出現了兩次——一次以“紙條上內容”的形式,一次以“普通正文”的形式。
如果統計學對這個權能有意義的話,那么這種內容內抓出來的概率就比只出現過一次的“普通正文”高一倍甚至數倍。
但如果存在一段文字,只以“紙條上的文字”這種形式出現過一次……
這些文字不必講究上下文的對應關系,也不用作者挖空心思去將之前的內容填進去。
那么,它出現任何內容都不奇怪了。
換句話說,它可以出現任何內容——不受任何限制。
這是一個“無限”的權能。
奧倫米拉絕望的說道:“作者是不會給角色這種權能的——可以取出寫著任意內容的紙條,也就意味著這個權能的擁有者可以獲得任何信息。這些信息可以成為他做任何事的理由,劇情可以用這種邏輯以任意的方式展開。這完全破壞了‘故事’的意義,甚至相當于作者本人的意志以粗暴的形式出現在我們的世界里……”
想想看吧,一個人,早餐之后突然決定要去砍一個人,理由是他從紙條上獲得了預言……
這完全可以無視角色自身的塑造與想法,去讓角色做任何事情——因為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可如果奧倫米拉的權能真的變成了這樣……
那么他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