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一個家里長大的,怎么你跟烏荑就天差地別”
這話直接戳痛烏樂雅的內心,可她偏又沉默不語,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都是在一個家里長大的,又憑什么烏荑什么都有,哪怕那些東西是她不想要的。
從小到大都是,那個人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擺著一張死人臉,出去卻又總是招搖的。
明明誰都不要她,為什么又那么清高。
指責聲烏樂雅已經聽不見了,她想起了跟烏荑的初見。
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涼風習習。
她小心翼翼地跟著母親身后探頭,面對著眼前這個繁華的家,眼里是從未有過的艷羨。
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面無表情站在二樓上那個看起來跟她差不多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是這棟別墅主人的親女兒,跟她這個后來闖入的不一樣。
那個女孩是她的姐姐。
望向她的眼里卻沒有絲毫欣喜,反而盡是冷漠,烏樂雅意識到了厭惡,她不喜歡這個人。
起碼不喜歡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她永遠都是這樣的平靜和毫無情緒。
烏樂雅討厭這些,不甘心。
于是在隨著母親進來的當天,她甜甜笑著,對著面前的烏父喊了聲爸爸,對方愣住后反應過來笑著點點頭,隨后伸出手摸摸她的腦袋,夸她懂事。
烏樂雅得意的同時忍不住朝烏荑看去,卻撲了個空,對方早就離開了。
烏荑接連在民宿住了三四天,也跟資歷比較老的員工打聽了下照片的去處,得到的有用線索少之又少,無奈。
期間也還不忘問問老板是否回來了,得到的答案都是還沒,請她再等等。
沒辦法,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房間內的大床還不錯,柔軟助眠。
烏荑躺在上面邊選擇筆記本電腦上次拍好的客單圖,邊打著電話,不過大多是在聽那頭人的抱怨,大抵就是又跟男朋友的矛盾,她敷衍了兩句。
但挺好的是林倚清沒有吐槽得太多,罵得差不多了喝口水潤潤嗓子后就換了個話題“對了,你還在酈城”
“嗯,”烏荑滑過一張照片,“有些事要處理。”
“你還挺執拗,”林倚清感慨,“不過我剛給你抽了張牌,短時間內看不到什么結果。”
聞言,烏荑鼠標頓了下,但也沒說什么,又嗯了聲。
“但是吧,我又給你抽了張感情牌,想聽嗎”
“不想。”烏荑自動屏蔽。
林倚清不滿的聲音傳來,還不等烏荑找個借口掛斷,房門就忽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她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都快十二點了,這么晚了是誰來,服務員嗎
帶著困惑,她掛了電話后才從床上起來穿上拖鞋走過去,試探道“誰”
外面沉默了兩秒。
心里登時有了點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