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文卿對于李查德亞當斯的確沒有任何想法,一方面對方是凡妮莎的男友,另一方面文卿早就對他的風流韻事有所耳聞。
她不喜歡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李查德亞當斯抬眸看向文卿,動作微微停頓,而后輕笑著落座。
他長著一頭近乎黑色的中短發,嘴唇微勾,風吹著卷曲的劉海微微散開,和她印象中的花花公子形象并不完全符合,身上比之前的布里格姆多了一份邪氣。
剛坐下后,他便轉過頭看向文卿,“hen是嗎這幾次多謝你幫我照顧凡妮莎了。
文卿曾經試圖糾正過自己姓氏的讀音,但意識到這些人不是不會而是根本沒有上心,再加上凡妮莎對于她的男友看得很重要,對方一開口,凡妮莎便立刻將腦袋湊過來,似乎是想聽他們的對話,文卿便放棄了。
她非常清楚凡妮莎此時究竟希望聽到什么,文卿不能錯過在凡妮莎的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因而當著她的面義正嚴詞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亞當斯先生。但作為她的朋友,我不得不警告你,你得對凡妮莎再好一些,她是個好姑娘,追求者前赴后繼,你要是不珍惜很有可能會失去她的”
聽到文卿這么說,凡妮莎立刻放松了警惕,并給她遞了一個贊許的目光。
“我當然會珍惜她的,hen。”
男人無辜地聳了聳肩,“你總聽凡妮莎的一面之詞,對我實在是太有偏見了,在我心里沒有任何女孩比她重要。”
說著,李查德將凡妮莎抱在懷里,重重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凡妮莎咯咯地嗔笑著,整個人都甜蜜地依偎在李查德的身上,心情大好。
文卿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對情侶,只覺得心累和可笑。
這樣一對外人看來的金童玉女和文卿見過絕大多數的情侶和夫妻一樣,彼此間早就已經存在了很深的隔閡,卻還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假裝甜蜜。
不過這與她毫無關系。
球員入場,橄欖球上立刻開始大聲歡呼起來,或許是感受到了熱烈的氛圍,絕大多數人包括凡妮莎起身朝著操場大喊。
文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猶豫著,身旁的男人卻突然動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亞當斯側過脖頸,用低沉曖昧的氣聲在她耳邊突然開口,近得甚至能聽清他的齒音,“你也有很多追求者嗎改天出來喝一杯”
灼熱的呼吸驟然間撲在她的耳畔,文卿整個人立刻僵硬了起來,等他說完,她才不可置信地后退,瞪大雙眸試圖從對方的臉上審視出什么。
即便這里再怎么開放,一個有女友的男人也不該對另一個女孩做這樣冒犯的舉動、說這樣曖昧的話
文卿立刻就想質問對方這是什么意思,她絕對絕對不可以和這個男人粘上半點關系,不然凡妮莎立刻就能讓她完蛋
“你這是什么意”
“啊啊啊”
然而,又是一陣歡呼聲,文卿的質疑聲被瞬間淹沒。
男人勾起薄唇,若無其事地回過頭看向前方,然后起身站立,伸手緊緊地攬著看向球場的凡妮莎,仿佛他剛剛做的一切都只是文卿的一個幻覺。
她仰頭看著對方恬不知恥的側臉,文卿很快意識到將這件事情放到臺面上說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一方面沒人會相信出身優越又有著漂亮女友的亞當斯會這樣對她,另一方面更多的人可能會認為是文卿自作多情。
想到這一點,文卿的胸口便不斷地起伏,內心深處的毒液不斷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