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橋帶著他們幾個前往村子里,試圖尋找出一些關于陳阿六的信息,好在詢問起陳阿六的住處,村民也并不遮掩,指著村子拐角處的房子道“就是那個屋子了。”
幾人朝著屋子走去,這是個小屋,門也是虛掩著的,隨意一推便打開了,大概是因為陳阿六才去世沒多久,屋子里的陳設一應俱全,尚且算作干凈,剛進屋子就有一面鏡子正對著大門,一開始進去的瘦猴沒注意,抬頭就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給他嚇得夠嗆。
“我記得往常用鏡子懸掛于門外是用來辟邪的,這陳阿六是想要避著什么呢”薄靈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個鏡子,但是并未上手去摸,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鏡子正對著的門外,說道“還是擔心有什么東西會從門口進來”
四人看著這個門,覺得這個可能性還真是挺高的。
原先普普通通的大門落在了幾人眼里,就像是森林中的野獸張開了鮮血淋漓的獠牙,顯得陰森恐怖了起來。
“山豬副本,總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叫這個,有可能把陳阿六尸體吃掉的就是山豬呢。”薄靈跟在林沉白身后,她瞅著林沉白翻找東西,目光落在了對方的耳朵上,問道“林哥為什么總是戴著這個”
“是助聽器。”林沉白說道“耳朵有點問題,不戴就聽不見聲音。”
“那為什么林哥只單側左耳戴助聽器戴兩只不是會好一點嗎”薄靈湊了過來,她忽然離得很近,林沉白身體反射性往后微仰,他面色如常道“習慣。”
薄靈聞言,略微挑起眉梢,目光落在了林沉白僅僅戴著一側助聽器的左耳,眼底帶著一絲嘲諷。
為什么不佩戴右耳
是因為什么不能說的原因嗎
薄靈眼角余光瞥視著林沉白右耳,耳墜處有小小的傷口,仔細看能看得出是耳釘被強行拔下來之后劃出的傷痕,現在已經愈合,但還有細小的疤痕。
“你在看什么”大概是薄靈的眼神實在是太過肆無忌憚,以至于林沉白隱約覺得有些不適,他擰起眉頭道“這是我的私事,跟你無關。”
“看來哥哥是怪我多管閑事了。”薄靈垂下眸子,看上去有些嬌弱委屈“我知道了,哥哥別生氣。”
林沉白
有的時候,他看著薄靈真的覺得有點熟悉,這動作這感覺,與其說是像某個人,不如說是像曾經的自己,何曾幾時他也用過同樣的方法去勾著傅北陰上鉤的。
想到這里,林沉白握著椅子的手下意識略微用力,而后松開,道“這里沒有什么線索了,走吧。”他徑自轉身朝著外面走去,薄靈跟在身后挑起眉梢。
走出房間的時候,林沉白忽然稍稍停頓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了這面鏡子上,這鏡子看上去比正常的鏡子稍微厚實一點,他心中一動,上前抬手就準備觸摸,卻被一只手提前摸上了這面鏡子,林沉白有些詫異地看著身側的薄靈,道“你干什么”
“我替哥哥去冒險啊。”薄靈抬手將這面鏡子摘了下來,伸手在后面摩挲了一下,最后從鏡面和蓋子的夾縫里扒拉出了一本很薄的日記本。
林沉白的注意力不在這本日記本上,而是在薄靈的身上。
這種異樣的違和感越來越強烈了,正如他曾經也在某個副本里對著傅北陰說過差不多的話,只是那個時候的傅北陰還對他愛答不理的,林沉白用了不少手段才吸引到了對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