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女生進你們男人的房間,我不好意思。”薄靈抬起手輕輕遮掩了一下,她微微一笑道“你自己的房間當然得你先進去,我還是很重視你的隱私權的。”
在這里談隱私權,就挺扯的,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薄靈很謹慎。
林沉白從頭到尾不吭聲,跟在他們的身后,將蔣訫拉著去了窗戶旁邊,蔣訫拍了拍窗框,而后對著眾人道“有沒有腳印,你趴在上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那我看看。”說著薄靈就湊到了窗戶旁邊,身后的林沉白見狀臉色微變,窗口不知何時驟然出現了一個豬頭人身的怪物,這東西的脖子上像是佩戴了一個相機一樣的東西,就在那一瞬間,薄靈猛地將窗戶踹開,而林沉白這是在蔣訫身后猛地一推,將人踹到了窗口處,拉扯起對方的頭發,果然那個相機對著蔣訫拍下了一張照片。
那怪物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立刻轉身就逃,看著這怪物身形龐大,實則逃跑起來異常靈活,林沉白本想抓住那個相機,卻撈了個空。
被林沉白抓住的蔣訫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銳叫聲,仿佛是被抽筋剝骨了一般,他在照片拍下的那一瞬間,渾身的肉都開始萎縮,像是干尸一般,臉部輪廓變得怪異起來。
林沉白在它咬過來的時候松開了手,整個人被薄靈拉到了身后。
蔣訫驟然變成這樣,其他人也都紛紛后退一步,不敢上前,它像是一只靈長類的猴子一般跑到了門邊,怨恨地看了眼屋子里的人,然后飛快地逃竄了出去。
從一個正常的人變成這個樣子,也不過須臾之間,其他人都驚住了,瘦猴看著渾身發毛,外面的第一縷陽光也照了進來,他顫聲道“剛剛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東西”
“陳阿六。”林沉白看了眼那東西逃跑時腿微微有點瘸的樣子,他記得陳阿六在日記本里提到過去山上拍照,結果不小心腿受了點傷的事情。
但是日記里那個會來山村里采風拍照,會寫下日記記錄風土人情的青年卻變成了如今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與其說像是一個人,不如說是像是一具會跑的尸體,一個會尖叫的怪物。
“陳阿六”黃衣男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他他不是死了嗎”
“對,他是死了。”林沉白看到柜子里的那些尸塊是不會有錯的,他語氣沉了沉,道“為虎作倀,這個聽說過嗎,被野獸吃掉的人變成倀鬼,引誘別的路人被野獸吃掉,周而復始,不斷造孽。”
如今的陳阿六,就是偽裝成了玩家蔣訫,做著一個引誘別人被野獸吃掉的倀鬼。
至于真正的蔣訫,大概率是一開始就已經遇難了。
也或許,根本沒有這個人。
“這是最后一天。”林沉白說道“連續兩天沒吃東西,這村民應該要餓瘋了,到了傍晚的時候估計就是最后生死時刻了,是生是死,在此一舉。”
“明天凌晨,陳阿六的棺材就會入土,現在已經早上了,這將會是最后一個晚上,是生是死,就看今晚了。”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了玩家里混有倀鬼之后,大家都對彼此有了防備心,黃衣男盯著薄靈手中的哨子,他道“你手里的這個是什么東西之前那個聲音就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吧”
薄靈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著回應道“是啊,這個東西是陳阿六尸體里找到的哨子,這東西不出意外的話,能驅散那些怪物,讓它們害怕,從而不敢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