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給我約上了汪野回復我不去。
陶文昌我也把消息發給嘉嘉和天元了,到時候他們也會催你來。你信我,這個真的不錯,你看過就非常滿意
切,滿意老子看路劭第一面的時候也非常滿意,最后呢還不是被人當猴耍汪野可不再吃這個虧,索性沒再回復,到時候自己不出現就得了。沒料到的是黃志嘉和呂天元集體叛變,從第二天一早就開始逼逼叨叨。
“汪哥你好歹去看一眼吧,萬一真是好男人呢。”
“昌子他說話靠譜,肯定不會給你介紹不著調的。”
“不去不去不去”眼瞧著就要到約定時間,汪野根本無心相親,也沒有好好打扮,t恤習慣性扎在皮帶里顯得平肩細腰,不好惹。但盡管這樣,今天的球桌仍舊不太平,那挑事的2號桌客人又來了。
這一次,他顯然不是為了打球而來,好像專門就是為了打架來,直奔收銀臺。汪野從前經常給別人看場子,這陣仗見得太多,一把給黃志嘉摟到身后,隨手拿起自己那訂制的臺球桿,余光冰棱似的刺過去。
“艸你大爺的,上回就是你攔著,我他媽拿你開刀”
一個藏在身后的酒瓶子照直砸過來,同時撲面而來的還有酒氣,擺明是那天起了摩擦沒打痛快,又喝了酒,怨氣一股腦兒撒給了汪野。汪野本來就煩,右手臂飛快擋在面前,線條崩緊,直面挨了一下。鮮血涌出的剎那,他連日來積攢的怒火兇猛爆發,臉色陰沉到想要撕了對方的喉嚨。
一聲不吭,發了紅的雙眼,爆起的額頭青筋,在汪野臉上格外明顯。他揮拳出去,只聽咣當一聲,再猛踹一腳,那2號桌就被他踹出了臺球廳的大門,滾下了臺階。
前來打球的客人木愣愣地看著,嚇傻了眼。
“沒事,都沒事,大家繼續。”呂天元對他們揮了揮手。
汪野隨意抽了一張紙巾,擦拭小臂的傷口“沒什么事,大家接著玩兒。天元,以后那孫子再來就報警”
挨打的2號桌站起來落荒而逃,汪野擦了一會兒鮮血才發現t恤被玻璃渣劃破了。呂天元去收拾殘局,黃志嘉去安撫客人,汪野等他們回來才問“2號桌跑了吧”
“他跑了,客人也安撫好了,這些你放心。現在該你相親去。”也只有呂天元敢這時候提這事。
黃志嘉聲如蚊吶“昌子都催兩次了。”
“不去,我不去”汪野話音剛落,手里的濕紙巾忽然被呂天元搶走,緊接著被黃志嘉推出了前臺,兩人一起往臺球廳正對面的咖啡廳拉他。
“臥槽,你倆抽風吧”汪野大喊。
兄弟倆都沒說話,悶頭推他,昌子昨晚特意叮囑一定要拉汪哥過去,因為相親對象萬里挑一,真的很不錯,他們也不希望汪野錯失良機。一個人怎么能抗得過兩個人,饒是汪野再野,也被好兄弟親手推進了咖啡廳的卡座。
“萌妹來了”臨了,呂天元還補充一句。
萌妹汪野剛和別人打過架,掛了彩,就莫名其妙被推到了相親桌上。桌上沒有點咖啡,而是叫了一壺清茶,他被按在沙發椅上,和陶文昌所說的優質男面對了面。
奇怪,為什么有些眼熟啊。汪野喘著粗氣。
劉聿站了起來,平靜了一晚上的呼吸開始加快,等了幾個月的時光凝聚成這一秒,他將手伸向了汪野。“你好。”
汪野并未抬頭,目光硬氣地掠過那只右手,短暫聚焦于寬大的掌心,以及那異常清晰的三根掌紋。桌上點著硬幣大的小蠟燭,乳黃色光把木桌和這只手照出輪廓,輪廓暖又斑斕,指尖全朝向自己。
“對不起啊,劉老師,我們來晚了。”呂天元先賠不是。
劉聿卻眼神定定地看著汪野,空出的掌心半張著,手影已經碰到了汪野的面頰,仿佛穿過了一層火辣與驍悍。他放低了聲音,蠟燭里的火苗卻陡然洶涌起來,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瑩瑩發亮。
“沒關系,是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