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沒有任何反應。
于是沈明燭又在屋子里來回轉了轉,差不多把每個角落都走了一遍。
骷髏還是維持著那個敲手銬的動作,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屋子里進了個活人。
“你是誰”
“你拿著手銬做什么”
沈明燭嘗試著與骷髏對話。
然而他始終沒有等來任何回應。
思忖了一會兒,沈明燭走到桌邊拉開一把椅子,坐在了骷髏的對面。
屋子里亮著燈,沈明燭看不見骷髏,只能看見一片深深淺淺的黑影。
他盯著那骷髏大概所在的位置“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口道“你好,警察先生,我想報警。”
這回骷髏總算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啪啪啪”敲手銬的聲音停了。
其后,只聽骷髏用古怪的,飽含惡意的聲音開了口“呵呵,說吧,你遭遇了什么為什么要報警”
骷髏警察說這話的語氣,充滿讓人遍體發涼的惡意。
它簡直把“我是反派”“我想害你”這幾個字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出來。
不僅如此,剛才那“啪啪啪”的手銬聲也讓人極度不安
這是喜媚的能量場,是她真實記憶的投射。
記憶投射并不等同于真實發生過的事,但一定反應了記憶所有者的真實感受。
沈明燭不由想,喜媚在現實世界的時候,一定遇到過這么一個警察,并找過他報警。
那個警察未必會一直拿手銬敲擊桌子,也未必會這么陰陽怪氣地說話,讓人一聽就覺得他可怕。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喜媚非常害怕這名警察,也非常害怕他手里的手銬。
這二者就跟那些在拍喜事件中毆打她的人一樣,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想到什么后,沈明燭的右手不動聲色地做了個動作。
其后,他再對骷髏警察開口道“我被人打了。我被我的丈夫、相鄰們一起毆打了。這一切都是村長默許的。所以我要告他們全部
“石橋村的村長,還有我的丈夫、我的公婆他們打了我,讓我失去了孩子,他們應該賠償我
“我要離婚我要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說完這些話,沈明燭聽到了紙張滑動的聲音,以及一支筆被扔過來的聲音。
“行。我都記下來了。你看看,沒問題的話,簽個字。
“來吧,伸出手來握筆
沈明燭抬起右手,摸索著朝那支筆探去。
緊接著只聽“啪”得一聲響。
那是手銬合攏的聲音
那名骷髏警察竟是忽然抬起右手,一把用手銬扣住了沈明燭的手腕
幸好沈明燭早有準備,他提前把手在衣袖里縮了起來,這會兒也就僅僅只有外套的衣袖被銬住了。
沈明燭不多耽誤,迅速脫掉外套朝門外跑去。
與此同時他再度把靈靈召喚了出來。
“靈靈,幫我回頭看看,那警察有沒有什么變化”
“他在褪色我是說他的皮膚啊不是,他的衣服媽媽你剛才說,他穿的是警服,對嗎他的警服變顏色了”
“啊,他現在穿著一身粗布衣服看起來就跟其他村民差不多”
沈明燭立刻明白了。
這根本就是一個假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