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燭叫住他。“等等。”
山澨身形一頓。“怎么”
沈明燭道“我想知道你長什么樣。這總可以”
“意識海里,你沒看到”
“沒看清,那會兒那個巫潯竹他”
“好了。閉嘴”
“”
“你不能看我。這衣帶不能拿下來。”
“那我就不看你。”
“那你想如何知道我的樣子”
沈明燭朝山澨所在的方向伸出手。
“讓我摸下你的臉。我會摸相,還可以通過你的五官長相為你算命,你要不要試試”
另一邊。
薛凝在離開臨湖劇院后,立刻以身體不舒服的理由,先行離開了節目組,之后乘坐最快一班航班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
到達機場后,她先乘坐上機場大巴去到鬧市,再去到一個商場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及至停車場,薛凝快步找到一輛牧馬人,上車快速發動車子,將它往郊區開去。
當然,她不是徑直這么開過去的,一路上還在沒有監控的路段還換了好幾輛車。
最后薛凝把車開到了郊外一個半山腰的莊園內。
莊園修得一半是現代化的別墅,另一半則是古色古香的舊式園林。
停好車,薛凝先去到了現代化的別墅里。她吃了點東西,洗了澡,化個妝,又從別墅里走出來,走進了旁邊的舊式園林。
走過曲折蜿蜒的回廊,她來到了一個古舊的房間內。
敲了三下門后,她徑直走了進去。
屋內布滿煙霧,那是香爐里的煙不斷散發出來的。
香爐供奉的是一個神像,神像前有個蒲團,蒲團上跪著一個男人。男人有著一頭金發,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這是一個有著高加索血統的白人。
見薛凝來了,他回過頭,朝她輕輕一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薛凝這便坐到了旁邊的桌案邊。
男人又往香爐里放進一炷香,再起身走至薛凝面前坐下,為她倒了一壺茶,用不是特別純正的普通話問道
“薛,這一路,辛苦你了。還順利嗎”
“挺懸的。如果不是沈明燭他們,我就回不來了。”
薛凝道,“我大部分時間都處在昏睡狀態,能夠出來,純屬運氣好。”
“那么你和他們的關系處得怎么樣”
“還不錯。”
“他們信任你嗎”
“應該差不多。”
“嗯。那很好。你辦事,我是放心的。”男人笑了笑,“記得我的話,如果你們要去那個地方你要想辦法帶上我。”
薛凝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知道了,我會的。”
似乎從薛凝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男人看似溫和的眉眼里滑過些許警告之意。
他抿一口熱茶,再暗含警告地把茶杯頗重地放回了桌案上。
“薛,還記得你今天的生活是怎么來的吧”
“記得。是有了您的資金,才有我們福利院的存在。有福利院的存在,才有我從小到大,謝謝您的資助。”
薛凝道,“請你放心,我會不遺余力,幫你實現你的心愿。”
“一幫孩子里啊,就屬于你最有本事,也最讓人省心。好。好好好。你記得自己的話就好。說起來”
男人笑了笑,“也都虧組織里的那位創始者,我才意識到地獄真的存在。這么多年,我和組織,其實一直都在追隨他的腳步。”
薛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向了男人重新為瓷杯里倒上了熱茶。
瓷杯是深藍色的,那上面畫了一個彎彎的月亮,看起來煞是好看。
可惜它背后有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名字
“theoon”</p>